壇片,向行人乞求著:“各位好心的大爺、大嬸行行好,求求你們給點吃的吧。”“大叔、姑娘可憐、可憐,賞點吧!”
有好心的會拿兩個饃饃或餅類,也有從家中拿出點殘羹剩飯來給與他們充飢;有些人則是視而不見,快步走開;更有甚者:“走,走,老子哪有錢給你啊,自己還吃不飽呢!”“滾開,別弄髒老子的衣服。”
白衣女子冷眼瞧著這一切,她像個絕緣體。似乎這些都與她無關,不管是熱鬧、繁華亦或是富貴、貧困。
近二十多年的宮中生活讓她學會了用冷然的態度看這世間的一切,對所有事物都漠不關心;她早已變得沒有了感情,也早已無慾無求了。她像是殺人的工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只能服從命令去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她是天山頂上一塊千年不化的冰;靠近她的人只有死,這都是她義父要求她做到的。
她快步的走著,四下裡找尋著客棧,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太累了,她只想洗個澡;坐下來吃點熱湯熱飯;好好睡上一覺,畢竟明天還得趕路。
“這位小姐,行行好吧,”一個滿臉髒兮兮的小叫花子迎面走來:“我已經幾天沒吃了,可憐可憐我吧!”
她看著他:右手手中託著豁了一個口的髒碗,左手握著一根樹枝,瘦瘦的個子;像拖著病體一般,破衣濫衫,滿臉塵灰;但這些都掩飾不了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可看出他是個俊朗的男子。
白衣女子突然心生一股憐憫之情,她不明白這感覺從何而來:她從不會去可憐別人;從來就沒有感情可言;一向冷若冰霜;又怎會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產生憐憫。她從袖子裡掏出幾個銅錢放入他碗中。
小叫花看著碗內銅錢,抬起頭說了聲:“謝謝!”話音未落,已然傻眼。
她好美!真宛如天宮瑤池下凡的仙子,一襲純白色的綢衣裹著她玲瓏的身形;雪白的肌膚襯托著她美豔絕倫卻清麗脫俗的五官:蛾眉未掃,無鉛華之色;眼神冰冷,眼中看不到一絲暖意;那雙眼睛雖然清澈,卻難見底,還透著絲絲涼意;不,不是絲絲的涼意,而是冰冷徹骨的寒潭,從她眼神中看不到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微蹙的眉心、冷斂的眼眸、緊抿的唇線;給人以一種冰冷而嚴厲的感覺,讓人不禁為之打寒顫。
小叫花忽然間有一股想撫平她微蹙眉心的衝動與想融化她寒潭水眸的冰冷;更有種想一親芳澤的心理,他想知道那兩片冰唇嚐起來是什麼滋味!
有《點絳唇》一詞為憑:
晚霞臨空,餘輝暮靄炊霧生。市落聲息,鳥雀啼而盡歸巢。似入瑤畔,素影白綢纜。怎奈是?寒若霜雪,情思難近得!
俄頃,他斂住心神,暗忖:凌霄啊,凌霄想什麼呢?你一介乞丐,豈能配的上如此美麗的女子!?死心吧!況且自己還有深仇大恨在身!
“喲喲喲,好美的人兒,”正當他凝神屏息;觀其冰顏之際,三個無賴相的男子欺向她,臉上一刀疤的大漢道:“姑娘,跟我們走吧,做了我們安豐寨的寨主夫人,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有什麼,怎樣啊?
“怎樣?”白衣女子臉色一沉;冷眉一挑,正待作。
凌霄說道:“姑娘快走,這幾個混蛋惹不得。”邊說邊快步上前,企圖攔住那幾個無賴。
為的刀疤臉道:“你這臭小子敢壞我們的好事,兄弟們上,給點顏色他看看。”
另兩個混混也附和著:“對,教訓教訓他,上!”說完一擁而上,對凌霄來了個群毆。
本就武功平平差勁到底的凌霄,哪禁得住一幫人群上。
白衣女子看到此,不禁暗暗笑冷冷道:“此等不濟,也敢出手,簡直找死!”足尖一點,香袖一甩;半空中一陣凌厲的掌風襲出,那幾個無賴正打得起勁,還不曾明白怎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