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好的端莊肅穆沉重呢!
月亮攀上落神峰,皎潔光輝撒在一座巨大的石像上。
石像與山巒融為一體,非常巍峨,是一隻高傲威嚴的九尾天狐,冷漠而居高臨下俯視著腳下的眾人。
白老爺子踏上最後一級石階。
一眼望去,粉衣女子站在那座石像底下,像是一片薄薄的櫻花瓣,仰頭看著石像,有點失神。
白老爺子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按都按不住。
不會這就有反應了吧?祖宗這就看出來小五不對了?
趕緊上前推了她一把,“小五?”
那發呆的粉衣女子回頭,認真問白老爺子,“為什麼我們天妖四部,祖宗死了都不好好躺著,全都喜歡化成石像盯著子孫?那活著的子孫壓力也太大了吧。”
白老爺子惡狠狠給了她一巴掌,“說什麼混賬話呢!什麼叫做死了不好好躺著?”
林果不服氣,“滄溟海的龍冢裡面不也是這樣?到處是龍祖宗化成的石山。”
晏老爺子眯起眼睛,緩緩道:“你去過龍冢?”
額……
林果移開視線,若無其事,“我聽沈說的。”
白老爺子瞪她,“嚴肅點,別胡說八道。”
月光撒落在威嚴的天狐巨石身上,光芒流轉,那尊石像宛如有了自己的生命。
無形的威嚴緩慢從石像上散發出來。
眾人不自覺都安靜下來,心中浮現敬畏。
白清深深吸了一口氣,惡意而暢快地看了林果一眼。
早就該結束了。
早在七哥愛上她的時候,勝負就已經註定了。
這個女人,明明被打壓得像灘爛泥,這輩子再也抬不起頭來,忽然卻又翻了身。
她憑什麼翻身?
她痴戀七哥,相思入骨,七哥是她的執念,她這輩子都掙不脫。
她絕不可能放棄七哥,與其它男人成親。
若能放棄早就放棄了,何必等到今日?
放棄了七哥還是白五麼?
絕,不,是。
不過,她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了,馬上就要結束了。
從今以後,世上再無白五,萬物清靜。
晏七神情比白清冷靜許多。
雖然心中對自己說著,不能憑藉自身好惡評判他人,但在他眼中,那個叫做白果的女人,現在已經跟死人差不多了。
晏氏族長斂正衣飾,從晏夫人手中接過一束青木香,緩步走上祭壇。
說是祭壇,其實是很古樸的一方青石臺,被滄桑歲月打磨去了稜角,就安放在那石像之下。
石臺上放著一尊長滿銅鏽的青銅香爐。
晏氏族長端然在青石臺上跪下,“祖神在上,白氏女行五名果,近日新婚,特請祖神賜福。”
說著,叩拜三禮,朝手中持握的青木香上一拂,香炷自燃,起身,將燃著的青木香插入青銅香爐中。
一派動作,行雲流水,透著說不出的肅穆古韻,很是端莊大氣。
晏氏族長拜完了,身邊一直沒動靜。
他忍不住回頭……底下眾人皆安靜垂首,唯有一人,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見他看過來,還對他眨了眨眼。
晏氏族長:“……”黑著臉重重咳了一聲。
白老爺子覺得不對,一扭頭
自家傻孫女怎麼還在這站著?
趕緊推了她一把,低聲道:“快上去。”手忙腳亂摸出一把青木香塞到她手裡。
林果上了祭壇,學著晏老爺子的樣子,先祈福,然後叩拜三禮,然後手指抹向青木香。
為了防止點不著,靈力使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