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了女子,拉著她站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說話,臉上笑容無辜又無奈。
林果站在離兩人極近的地方看著他們爭吵,但兩人似乎都沒有看到她。林果手伸過去,緩緩的,觸到黑衣女子的衣服,像是泡沫被戳破,一陣漣漪似的光芒閃過,街心石板折射白色陽光,只剩下她一個人。
冷傲的黑衣女子,銳意張揚的少年,都消失不見了。
彷彿剛才就是一場迷夢,陽光下的迷夢。
被陽光一曬,林果這才慢慢回憶起來,這個地方,秦牧風和秦瑟曾經來過。那時候秦瑟還沒被囚禁在括蒼山,秦牧風也還沒名動八荒。
只是那時候,這個地方不叫西京,這個朝代也不叫熠朝。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自她領悟到秦瑟的執念之後,再沒被她的記憶干擾過,她以為秦瑟已經走了,卻沒想到她的記憶還是始終存在的。
林果嘆了口氣,呆呆看著頭頂的太陽。
有點煩煩的,忽然間眼角看到一抹紅色,從一個不起眼的鋪面中,抬入一輛馬車裡。
那抹紅色很眼熟,畢竟那麼q彈的肉感,林果穿越以來還沒見到第二個姑娘有。
被塞入馬車的人,正是聞香樓中把星不破暴打了一頓的熠朝小公主。
按理說這姑娘身份尊貴,怎麼也輪不到被人像塞麻袋似的塞入馬車吧,而且那駕車的人……
那人身上有妖的氣息,他是個妖僕。
林果平素並不喜歡多管閒事,但眼下也不知為何,想也沒多想,抬腳追了上去。
大概是內心深處,受秦瑟情緒的波及,這個時候不太想見到沈湜。
過了小半個時辰,白衣少年提著重重的點心盒子從稻香齋出來,抬頭看去,街角那處陰涼巷口已經空無一人。
鈴鐺泠泠作響,吃了一半的果子丟在地上,她很喜歡的紅狐狸面具也落在地上,摔出一道細細的裂痕,可見離去時的匆忙。
一隻白色的老貓對仰頭看著他,對他乖巧喵了一聲。
林果不緊不慢跟在那馬車後面,看著馬車出了西京,慢悠悠沿著官道朝西南行去。
她坐在城外的桃花林中,喚出一隻黃泉鳥盯著馬車,自己則借了旁邊釣魚的老叟一根釣竿,坐在河邊昏昏睡了一下午。
到了黃昏,黃泉鳥歸來,那馬車在外面兜了個圈子,竟然又回了西京。
她打了個哈欠,把釣竿還給老叟。半條河水被夕陽映襯血色,許多華貴的馬車沿著高堤在夕陽下緩緩而行。
老叟笑吟吟看著她,“小姑娘,跟家人吵架了?”
林果一怔,“您怎麼知道?”
“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無憂無慮,若非吵了架,豈會一個人悶頭在這裡坐半日?快回去吧,天色晚了,你家人該著急了。”
老叟說著,收起釣魚的器具,並釣起來的幾條小草魚,用柳葉穿著,悠悠然的負手回去了。
林果託著腮,對呀,天色晚了。
她從懷裡拿出沈湜給她的傳音符,注入靈氣。少年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你去哪裡了?”
“我看到那個胖胖的小公主被抓了,所以一路追了出來。”
“小公主被抓關我們什麼事?”少年的聲音冷冷的,似是帶著怒意。
額……對呀,小公主被抓跟他們還真沒什麼關係。
林果清咳一聲,“點心你拿給他們吃了麼?”
“沒有。”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一直在找你。”
“…………”嗯,你贏了。
“你先把點心拿給他們吃,我趁著天黑,把小公主救出來就回觀星署。”
“你在哪裡?”
“我在城外。乖,你別過來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