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其中的道理,看了一陣才知,原來是他們提前算好野獸逃脫的方位,然後再對此處發箭。你剛剛瞄的也是極準,只是羊乃活物,不會乖乖待在那裡等箭,且讓我來學他們一學!”張弓搭箭,對著一頭斑羚向左移動兩尺,輕喝一聲“著”,金箭離弦,正中羊身。
眾人一齊鼓掌歡呼,忽都等人都暗暗驚歎,沒想到中原一名年輕女子也有這般俊俏的功夫,只是孫妙玫畢竟不擅狩獵,這一箭終是沒中要害,射在了斑羚的左臀上,那斑羚驚痛交加,向北一沒身,轉過樹叢逃之夭夭。
忽都大喝一聲:“追啊。”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者必臺暗叫不妙,忙招呼護衛跟上,眾人奔出數里,眼見就要追上,忽然斑羚迅疾轉身,竟調頭回奔過來。忽都一怔,剛想搭箭再射,猛地林中竄出一獸,三步並作兩步追上斑羚,一把將其撲倒,伸嘴咬住了脖頸,鮮血登時流了一地。
忽都急忙勒馬停步,定睛一看,原來竟是一頭餓狼,此刻嘴上血漿淋漓,正惡狠狠地盯著眾人,眼中沒有絲毫懼色。忽都張弓瞄準,剛想要射,者必臺低聲呼喝道:“殿下莫要放箭,且往東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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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抬眼望去,不由得心驚肉跳,原來林中有什麼東西蠕蠕而動,慢慢走了出來,正是一頭頭灰狼,瞧起來黑壓壓一片,竟不下百頭。蔑兒乞人久在草原,知道狼群的厲害,那可比遇見黑熊猛虎還要兇險,忽都緩緩撥調馬頭,高呼道:“快逃!”眾人打馬急轉,順著原路向南便奔。
狼之習性,本就是伺機而動,見眾人突然狂奔,也跟著低聲嚎叫,瘋也似的衝了上來。忽都等人生於馬背,騎術相當了得,不一會便奔出數里,阿兀身為武將,馬戰也是駕輕就熟,只孫妙玫不精馬術,遠遠落在後面,阿兀眼見她險象環生,馬匹已近失控,忙掉轉過來相救。這時已有灰狼趕上,一口咬中孫妙玫坐騎後腿,另一頭餓狼則攀附馬臀,數只利爪深深嵌入肉身,那馬吃痛之下,登時失蹄栽倒,孫妙玫眼明手快,一按馬鞍,飛身穩穩落在地上。
忽都眼看二人危險,趕忙呼喊護衛去救,無奈此時狼群迫近,已將眾人遠遠隔開,只者必臺拖在最後,見阿兀將孫妙玫扶上了自己馬背,他二人共乘一騎,勢必不能逃遠,索性高呼道:“兀將軍,你們向東奔行,渡過赤楞河當可自保,且等我繞路去尋你們!”
阿兀聞言打馬東行,狼群見眾人散開,倒也並不慌亂,立時兵分幾路,有數十匹也跟著向東追來。兩人奔了數里,一條大河橫在了眼前,孫妙玫見河面不過一箭之寬,河水平整如鏡,頓時喜道:“野狼怕水,咱們鳧水過去,那便高枕無憂了。”
阿兀見有幾匹餓狼已然追上,道:“好!你先過去,待我打發了這幾隻頭狼再說!”
孫妙玫翻身下馬,撲通一聲跳入河中,遊過了中線,轉身看阿兀已格斃了數只餓狼,身邊再無威脅,忙高呼道:“兀將軍,你也趕快入水逃罷。”
阿兀應道:“好,你先過去再說。”
孫妙玫見他舉止古怪,略一思索,不禁哭笑不得,道:“兀將軍,你可是下不得水麼?”
阿兀臉上一紅,道:“無妨。我……我沿河北行,再過來尋你。”原來他生於北方,竟不會泅水。
孫妙玫靈機一動,翻身潛入水裡,片刻便又鑽了出來,高聲道:“兀將軍,這裡水位不深,河面又甚窄,你撿一塊大石,閉氣從河底走過,當可無礙。”
這時後面的狼群已陸續跟上,阿兀雖然武功高強,但若要脫身,只怕也會遍體鱗傷,於是想也不想,在河邊隨手抄起一塊巨石,先向狼群擲去,登時砸死了兩頭,狼群一時不敢迫近,阿兀見機不可失,連忙又拾起一塊抱在懷裡,提起一股真氣,徑直走入了河中。
孫妙玫率先游到對岸,過了一會,就見阿兀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