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麼急的。
顧萌萌便暫且把這事撂開了手,也無心再去打聽周圍景緻,便回到屋裡,用上等靈石布了一個簡單的修煉所用匯靈陣。約摸著過一會兒齊承傑見過了他父王,肯定要過來看看自己的情況,就沒有急著修煉,看看搖籃裡包子睡得正香,就在搖籃旁加了個阻擋聲音的小禁制,自己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琴來,聊做消遣。
雖說她得了容成真人允許,不用把大量時間花在琴棋書畫等閒事上,可並不意味著顧萌萌對它們不感興趣。她在現代的時候,就暗自羨慕那些能彈會畫多才多藝的同學,可惜當時她既沒錢又沒條件學,只有死啃書本的份。現在雖說修煉時間也很緊,但周圍全都是才女,自己除了修煉什麼都不會確實挺讓人臉紅,因此顧萌萌也勉強擠些零碎工夫,學了點雅藝的皮毛,琴藝於她不過是初學水平而已。此時無事,便信手拂弦,來來回回地練習著一曲入門級的《清心曲》。
與父親長談之後踏月而歸的齊承傑激動地被管家帶著來尋顧萌萌,遠遠地便聽到這處小院中有琴聲傳出,雖是琴音稍嫌生澀,顯是個新學者所彈,但意境卻與他尋常所知之曲不同,聞之便覺神清氣爽,萬慮頓消。他也是個懂音律的,便駐足凝神而聽,直到一曲終了,才一步跨進院門,看著房中撫琴的佳人拍手笑讚道,“顧姑娘佳曲佳藝,真是讓人聞而忘返啊。”
被誇獎的顧萌萌有點不好意思,忙站起身請齊承傑進屋,口中謙虛了兩句。她心裡明白,自己這水平在沉香谷裡,絕對是墊底的渣渣級,大概除了剛拜進門派的劉春娘,就沒人比自己差了,這讚美實在受之有愧。
齊承傑看著她置於几上那具毫無華飾的桐木素琴,只道這琴太過質樸,便想送她張好琴討顧萌萌歡喜,便說,“我平日偶也收藏了幾張有名目的古琴,還請姑娘一賞如何?”說著便命管家傳令,將自家收藏的好琴都拿來與顧萌萌一觀。
顧萌萌明白他的意思卻勸阻不及,只得由他令人跑去忙活。心想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難得那變態的東西有件不華麗的,果然不止一回被人看扁了。其實她手中這具簡樸得一點都不符合沉香谷美學風格的桐木素琴可是容成真人的珍藏品之一,據說是儒門聖人登聖之前手製,常彈之有激發修煉靈感之效。容成真人當年突破渡劫,便是在撫此琴時忽得靈感,一日觀破諸天劫數,成就半步金仙。
她初學琴時,容成真人很慷慨地讓她在他的琴室庫房中挑一把,看著上百張她看不出名目的天才地寶煉成的法琴光華熠熠,大概隨便哪一張放到高階修士的拍賣會上都是數得著的重寶,顧萌萌頓時覺得只能彈出殺雞殺鴨慘叫般聲音的自己,太侮辱那些一看就很有檔次的名琴了。最後很缺乏“被包養”職業道德地拿了這張看上去最簡樸的。卻沒想到這張更是個寶物,歪打正著地讓那變態讚了她一句有眼力。
想來這會兒那變態一定也會讓陳麗容盡情挑選她喜愛的琴棋玩器吧,陳麗容這樣的才女,定然挑的東西極有品位,和那人趣味更為相投。顧萌萌的腦海裡又閃過了這樣的念頭,她不由苦笑,還真是被那變態誇張的表演影響了,自己還演嫉妒的失寵棄婦上癮了呢!
齊承傑見她一時面色不舒,猜著她多半是一直煩心夫君又有新寵之事,就自然地將話題引到魏國的景色風物上來,因說到近幾日一定陪她四下裡走走散心。
顧萌萌見他著意周到,心下有些不安,他好容易逃回來,肯定有不少政務要辦,可還是願意放下別事來陪伴自己閒玩,還真是又欠下人家一份情了。
顧萌萌突然意識到,按某種標準,自己貌似對人家齊承傑綠茶了一次。這讓她笑得更苦了,又發現了自己的一個缺點哪,看來這次她可沒做成個當斷則斷,不給不可能的感情以任何幻想空間的理智型美少女。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