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把我嘴裡塞上一把稻草。
“喊,喊喊!喊什麼喊。你給我安分一點!”笑顏沒好氣地喝我兩句,紅撲撲的俏臉卻讓人生不起氣來。想來她的好人緣就是這麼來的。
最終,我被關進了宛城的地牢裡。牢裡昏暗得很,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我大喊大叫讓笑顏一刀把我結果了也可以讓我輕鬆點。然而笑顏只是輕輕一笑:“不遠千里把你帶來只為殺你,那我的心血可都白費了?好好待著,有用你的時候,呵呵……”
“轟”地一聲,牢門一關,我就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了。當然更不知道她笑顏打的什麼算盤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間,突然牢門支支地開啟了,聲音傳來處卻沒有光線,估計已經到了夜晚。
“要殺就殺……”我有氣無力地喊出一聲,現在已經累得連氣勢也拿不出來了。就算我被關到建業或者洛陽的大牢裡去,也比關在這裡條件好一點吧。
“誰欲謀害我的僕從啊?”然而從黑暗中傳來的並不是笑顏那輕佻的聲音,卻是那個熟悉刺耳的聲音。
“是你?你來放我出去。”我聽來人是徐庶,一下子來了精神頭。回想起當初曉雨說過的,要到了宛城徐庶的任務才算完,現在到了宛城,果然和徐庶有了下文了,不知道那萬年債到今天是不是可以到頭了。
“解鈴還需繫鈴人。你這牢獄之災必要你自己才能解脫,我是無能為力的。我來只算是……來看看你。”徐庶言下之意,要放我出去是沒什麼希望了。看他一身曹操給的官服,我只斜眼看著他點頭。
“衣服只是身外物,小僕才是知心人。無論我身在何處,你都是我的小僕。”徐庶說得這叫一個厚顏無恥,看來要想從他手裡翻身已經不大可能。我轉念想了想,只好從他的軟肋下手:“那你那個老母親的事怎麼樣了?”
“唉……不提也罷,我是一時糊塗,結果忠孝皆未全耳。”聽到老母親幾個字,徐庶一連作嘆,似乎是一言難盡。
我卻隱隱只有上了徐庶當的感覺,先轉開話題道:“上次博望坡一別,你就直來投曹操手下了?”
徐庶應允了一聲。卻沒什麼想說的。
“你和諸葛亮到底什麼關係?說要他照顧我,他可沒給我什麼好處!”關於徐庶不辭而別還把我賣給孔明的事,我一想起來就一肚子火。
“孔明智勝我百倍,賢弟跟隨其左右早晚可蒙其澤啊。”徐庶黯然言道,講得頭頭是道的。
“我雖然沒有你們聰明,然而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又不是蠅營狗苟之物。你自己尚且為老母棄明主而投奸賊,我卻就能跟隨諸葛亮而舍元直我主乎?”我一時氣憤,竟發出如此一番高論來,連自己都懷疑再張一次口還能不能複述出來。
不過徐庶聽完我這一通高論卻是什麼也沒說。黑暗之中,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像他這麼聰明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會在想什麼。
“賢弟口出此言,難道孔明兄末教你一計一策?”徐庶沉吟了一會兒,卻問起了這個。
“這個嘛……”被徐庶這一問,我卻是臉上一紅,乖乖地交出了當初諸葛亮給我的那份殘卷。反正自己也看不明白,說不定他諸葛亮也不過是拿自己擦屁股的廁紙來騙我而已。
“還有另一樣寶物呢,既然要我指點,怎麼只給一半?”然而我把殘卷交到徐庶左手裡,他又把右手伸了出來。
我尋思良久,懷裡就只剩下那本《太平要術》和寶貝卷軸了。難道徐庶要的是這兩樣東西?雖然心裡還是疑惑不斷,我還是先把《太平要術》慢慢掏了出來,眼睛卻直直盯著徐庶,觀察著他的舉動。
“對了,正是這本《太平要術》。要不是受某人所託,我可不會讓諸葛亮將殘卷交與你!”徐庶還是滿嘴說著上不接下的話。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