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卻沒什麼人,只有一人坐在一邊似乎正與曹操商量什麼。看那人束髮玉冠,一身儒雅之氣,看來官是不小,只是我從未見過,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啟稟曹丞相,在下不辱使命,已說降張繡。這位便是張繡使節。”劉曄說話間使勁兒瞟我兩眼。不過東張西望的我可根本沒注意這些。只顧欣賞著曹操廳堂中的雕欄玉砌。其實他曹操身後兩個婢女也挺養眼。以後我發達了,放這麼幾個人在身後也滿不錯的。
“嚯嚯,原來是你?”曹操這回倒有耐心,眯著眼看了我半天這才發話。這也奇了怪了,按理曹操應該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傻傻地看著曹操,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曹操看我還是不說話,捋了捋鬍子道:“既是張繡使節,總有書信吧。”
曹操這一說我總算想起來了,趕緊掏出賈詡交給我的書信呈上。曹操開信仔細地看了起來,臉色變化無常。不過我卻沒去注意這些,只盯著曹操身邊那人看個不停。要是當初我沒記錯的話,徐庶應該說過曹操身邊有個叫程昱的知道他的底細,什麼老母之計八成也是那個程昱出的計謀。不過他徐庶知道是計還是要去,難道另有什麼陰謀?
看這個人獨自留下來和曹操說話,一定是近臣。像我這種大人物來了也不迴避一定是重臣。說不定就是程昱本人,得到長髮飄飄的訊息,只在這時。
認定眼前那人是程昱後,我便開始行動,朝著那人擠眉弄眼,費盡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對方終於有所覺悟,回了我一個眼色。我可不管他這眼色本來什麼意思,趕緊抓住機會問了起來:“那個……一個女人,不是不是。你是不是拐走過一個女人,一個老女人……”我話說得斷斷續續,竟是說不全自己的意思。那人聽得也累,不過聽我滿口女人女人的,眉頭是已經皺起來了。
“我是說,你是不是拐走了對別人很重要的一個老女人!”我又重複著自己的話,由於不確定他是不是程昱,只能用這種一般人聽不明白的隱語來講,對此我可是很得意的,連隱語都想到啦!
那人聽得一頭霧水,左右看了看,索性湊過身子去和曹操說了兩句什麼。曹操一聽,猛地把賈詡書信蓋到桌上,衝著他身後兩個婢女大喝道:“還不退下!”那兩婢女應聲而退,小碎步邁得差點踩碎我的心。
也不知道他把我這麼高明的隱語聽成什麼了,居然讓曹操把婢女轟了下去,現在連養養眼的什物都沒了。可惜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不是程昱,說不定是郭嘉。曹操那班謀士裡,我就聽說過郭嘉,其他的一概忽略。
“你還挺小心的啊。”曹操轟完了婢女,捋一把鬍子,輕輕一笑道:“好,就讓天子降詔把張繡招來——這個賈文和,不知能否為我所用呢?”看著曹操的表情,似乎有點高興卻又有些忌憚。突然之間我想起了最後一次見賈詡的心情。賈詡的睿智誠如一團火花,絢爛多彩讓人喜愛卻無法靠得太近。讓人一想到他不禁心裡怦怦直跳卻無法將他降服。也許像賈詡那樣人才,任誰也是沒法駕馭的吧,他想燃燒時自己就燃燒,只是一團鬼火,卻不是他曹操大廳裡的蠟燭,只是為主公照亮霸道的。
等我從賈詡的遐想中回過神來,大廳裡卻空無一人了。難道說又被捲進了什麼旋渦。許昌可沒被什麼人放過火啊。我逡巡出得大廳,外面兵士依舊,似乎並沒有出什麼事端。
反正是福不是禍,先出了這氣悶的相府再說。自己本來也沒學好歷史,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又演得是哪一段,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最好先碰個熟人問問情況才好。
然而熟人是沒見到,我自己倒是先迷路了。這麼大一個相府,也沒什麼路牌。我正站在過道上發呆,卻不小心被一人撞了個滿懷。回頭看去,卻是一個文人模樣。只是身上著褐衣,腰間粗麻帶,不像是什麼大人物,不過眉宇之間倒有點兒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