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那人停下他的話,「什麼,我說好巧……」
「你姓什麼?」
「我姓馬,同學你喊我小馬就行。」
「哦。」莊宴收回放在小馬身上的視線,又把目光盯在了照片上。
如對方所說,確實有點像馬。莊宴這時候才想起,颱風降臨學校是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一個月時間足夠學校修好這兩面破損的玻璃窗,可是為什麼唯獨留下了廁所的玻璃沒修?他記得寢室的玻璃破損後就是當天修補的。
環顧四周,莊宴的目光停留在廁所內那一排排的坑位門上。
除了最裡側那個門寫著——上完廁所,請馬上沖水。其餘坑位門都是乾乾淨淨的。莊宴上前仔細地看了眼那個筆跡,筆跡很淡,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刻寫在這個門上。
還有什麼?
莊宴盯著那個「馬」字,突然把手上的手機翻了個面,只見手機背面的殼上畫著一隻抽象的漫畫馬。
「同學,你是找到什麼線索了嗎。」小馬看著莊宴有些變化的神色,連忙湊過去問,之後又見莊宴不說話地放下手機,立刻道:「我們兩也算是難兄難弟了,有線索說出來可以一起分析,總比誰也出不去的好。」
莊宴淡淡道:「馬。」
「馬?同學你說馬是線索?什麼意思,我們要找馬嗎?」
莊宴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如果我沒進來,你打算在廁所裡呆一輩子嗎。腦子長在自己身上,問我不如問你自己。」
小馬訕笑,回道:「那個我不是笨嗎。」
「笨的人可不會說謊。」莊宴走到洗手池前,背對鏡子,斜坐在洗手池的瓷磚上,「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利用我出去,我為什麼要費心費力地替你解答。」
「同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們兩個人都被困在這裡,如果不把答案找出來,誰都出不去,怎麼能說我利用你。」
「你說你一個小時前就被困在了這裡,之後發現自己腦袋上出現了血條,一個完全不清楚外面狀況的人怎麼可能在知道自己腦袋出現血條後不隱藏自己,反而在我進門後主動暴露自己。而且,你告訴我g沒有給你任何提示。」
「確實沒有……你不是也說沒有嗎。」小馬彷彿有了底氣,說話這聲音重了些。
莊宴挑眉,「我說你就信,或者說你根本不在意我有沒有提示,只要你有提示能夠讓我幫你猜出答案就好。」
「同學,答案猜出是代表我們兩個人都能出去,何必計較這麼多呢。」
「計較?」莊宴笑,「兩個人只能出去一個人,你覺得我會和你計較。」
「什麼……怎麼可能,g也沒說只能出去一個人。」
「沒和我說,和你說了啊。」
莊宴雙手插褲兜,聳肩道:「不然,你藏一堆碎玻璃幹什麼。打算用這玩意割開我的喉嚨嗎?」他眯眼,狹長的眼睛跟把劍似的,盯得小馬毛骨茸然。
「什……麼。」小馬把手往身後藏了藏,連續後退幾步。
雖然眼前人看上去和他差不多高,但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凌厲氣勢不由得讓他覺得有些害怕。就算手裡握有能夠一把刺穿人喉嚨的玻璃塊,但他連拿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想到之前自己是怎麼被人一腳踹回來的,他立馬把手舉了起來。
透明的玻璃塊卡在指縫間,反射出一道光,恰好地反射在莊宴的眼睛上,平白地為他增添了一絲耀眼和狠厲。
「敢下手嗎?」
明明是輕柔的詢問,卻讓小馬如臨大敵。
第3章 打怪
小馬緊繃眉頭,眼睛惡狠狠地盯向莊宴,企圖用大聲來掩蓋他內心的慌亂與軟怯,「你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