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廈的保安已經來到辦公室門口。
幾人恭恭敬敬道:“沈總。”
沈宛心不回應,只是看著明雅的眼神警惕起來。
她態度突然放軟:“你好好掂量掂量,這件事曝光出醜的將不止是我一個人,整個華盛,乃至你已故的父親都會顏面無光,如果你還有點孝心就該替你爸爸好好想想。”
明雅不為所動,她知道現在該慌的人不是她。
抿著唇,她冷下臉道:“照你的說法,既然爸爸這麼對我,我為什麼要給他留面子?別說他已經死了,就算現在他站在我面前,我原話不變。”
沈宛心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雖然力持鎮定,可一雙發顫的手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好半晌,她胸膛不住起伏的朝門口的幾名保安呵斥道:“還愣著幹什麼?把她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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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沈宛心過得不好,她的心很亂,就連回去的路上也在不停的思索方明雅的話。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畢竟她跟小晨不親,自己兒子甚至連這個掛名姐姐的面都沒見過,她怎麼就懷疑到趙向陽身上了?
後來沈宛心想到了趙向陽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一頓的事,他被打不稀奇,稀奇的是在事後,趙向陽無端端被人拔了一撮頭髮。
再後來方明雅不惜利用沈淵在她家裡逗留,難不成她就是為了拿到兒子的dna樣本?
沈宛心越往下想眉頭便皺得越發的緊,種種事蹟表明了方明雅的動機。
思索間,她連到家了也不知道,白白在車裡枯坐了大半日,直到司機敲響車窗,這才心事重重的下車。
吃過飯她又看了一會兒電視,最後實在無聊緊便早早上床,誰知一整晚下來,她翻來覆去,心煩意亂得睡意全無。
最後沈宛心索性披了件外套打算下樓倒杯水,人剛到樓梯便遇上了醉醺醺歸家的沈淵。
大半夜的,她站在樓梯口,大老遠便嗅到一股濃郁的酒味。
這段日子兒子上夜店玩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候甚至跟朋友喝酒喝到天亮才回來。
她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一想到就是因為他而讓方明雅鑽到空子,氣頓時不打一處來,火冒三丈的道:“瞧瞧你現在這副摸樣,為了一個女人都成什麼德行了?”
沈淵腳步不太穩,最近工地出了事,死了人,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又因為方明雅心煩不已,只覺得諸事不順。
他煩躁的一揮手扔去手上的外套,見是自己母親,隱忍著脾氣沒發作:“媽,這麼晚還沒睡呢?”
沈宛心神情冰冷,淡淡掃了他一眼下樓:
“睡,那也得睡得著。”
沈淵乾笑了兩聲,今晚雖然喝大了,可頭腦還算清醒:
“誰又惹您生氣了?”
沈宛心下樓倒水,一杯涼水下肚卻衝不開憋了一整日的怒焰。
現在一看到兒子的臉,就不由得想起他那日引狼入室的事,隨即話題一轉,答非所問道:
“還能有誰……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誰知道……你這個混小子,被人利用了還懵然不知!”
沈淵愣了下,一時竟有些摸不著頭腦:“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宛心抿著唇:“你真以為方明雅是真心喜歡你嗎?她不過是利用你來報復我罷了。”
沈淵面露狐疑,不動聲色的觀察起母親的表情,往時她也曾在他面前提起過方明雅,卻從未露出過這種彷彿恨之入骨的眼神。
他詢問道:“她利用我什麼?”
他知道方明雅恨他們母子倆,可是被戲耍的人是他,關母親什麼事?
沈宛心面色一僵:“總之方明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