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這麼做,四年前他沒做到的事,如今要好好彌補,往後,他會陪她走完生產以後的每一個日子。
吃飽喝足加上有人給按摩,明雅舒舒服服的躺在老闆椅上,眼皮子越來越沉,索性任他伺候著,自己打盹去了。
迷糊間,她感受到他把她抱出浴室,沒多久,耳邊傳來吹風機的嗡嗡聲。
她昏昏欲睡的趴在他的大腿上,睏倦的掀了掀眼皮,等到他把頭髮弄乾,關掉吹風機屋內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午後正是最好睡的時候,明雅下意識的抱著他的腰打盹,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小巧白淨的臉,肉了許多的身子,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直線,看起來就像一隻饜足的貓兒。
凝望著她的睡顏,他目光溫煦,一時沒忍住的傾下身,在她唇上摩挲。
明雅迷迷糊糊的回應,張著嘴讓他進來……
他似乎受到了鼓舞,吻得更深,也更肆無忌憚……
等到結束,他氣喘吁吁的倒在她身上,看著已經睡成一頭死豬的女人,摸了摸額上的熱汗,有時候遇上一個不解風情的人,是挺鬧心的。
之後每隔兩天,明雅便到小鎮上的醫院上看望女兒,可每一次都被他抱進抱出,回頭率不少,要說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後來她跟他抱怨,她小腹的刀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沒那麼嬌弱,更何況在四年前生曉漁的時候,不到一個星期她就能跑王厲那跟人攤牌,所以她身子骨很好,他不需要過度緊張。
可就這點上講,卓然非常堅持,他生怕她往後落下病根,神經兮兮的這也不許,那也不行,連明雅揹著他偷吃小油雞,被發現以後屁股還捱了幾下。
明雅怒了,他到底是她老公還是她老爸?
不!現在連老公都不是!
後來她惱了,撒了歡的跟他鬧,卓然拿她沒辦法,眼瞅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打不得罵不得,索性一個電話敲去新加坡,把姆媽請來。
老人家習慣鐵腕政策,而且就老祖宗傳下來的經驗,坐月子的方式非常的不科學,別說洗澡洗頭,明雅現在連刷牙都不被允許。
後來明雅邋遢了幾天,終於學乖,她認為與其與卓然作對,倒不如乖一點,和他聯盟,趁著姆媽睡下,偷偷把人叫起來,伺候她洗頭,好像打從那次之後,她就愛上了他的手法,真舒服,比那按摩院的都專業。
浴室裡煙霧繚繞,昏黃的燈光映上了女人的側臉,她最近恢復得不錯,在如此精心照顧下,無論是身材還是膚色都在慢慢好轉,相信再過不久,她就能恢復從前的樣貌。
卓然正在一旁給她擦拭頭髮,看她昏昏欲睡,一副怎麼也睡不夠的模樣,湊上前低聲問:
“要洗澡嗎?”
明雅睡眼朦朧的掀了掀眼皮,懶洋洋的抬起手,卻不怎麼想動:
“洗。”
“好。”他柔柔的笑了笑,伸手解開她的睡衣釦子……
悉悉索索的水聲響個不停,明雅抱著他的脖子夢到了一隻黃燦燦的小烤雞,可她追著追著摔了一跤,在一陣天旋地轉中,她於黑暗中驚醒。
她嗓子有些幹,低頭看了眼身上新換的睡衣,總覺得自己好像吃了虧,卻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索性伸手按上臺燈打算下樓弄點水喝。
誰知在路過書房的時候瞧到裡面透出的燈光。
已經是半夜三四點的時候,那個男人卻沒睡,他正一身黑色浴袍的坐在書桌後,時不時推一推鼻樑上的鏡框,目光極其認真的閱讀書籍。
屋內很安靜,只偶爾傳來紙張翻過的聲音。
明雅怔了怔,呆呆的站了許久,假如她不是看到他桌面那一堆的封皮,還以為他看的是什麼世界名著。
聽到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