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皆是噤若寒蟬。
畢竟李清歌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是李家小輩之中的頂尖者。
再加上那完美融合了英氣和柔媚的外表,李家之中的支持者也不在少數。
甚至就連一些長老的聲望都不如她。
“清歌,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天雄眉頭緊皺,沉聲問道。
“這所謂的雪傾前輩把我李家小輩傷成這樣,難道我們還要忍氣吞聲不成?”
“忍氣吞聲?”聞言李清歌臉上更加難看,甚至雙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對於她這位從懂事就開始握劍的修者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才對。
“父親,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是誰先招惹了陳公子和雪傾姑娘!”
“這……”李天雄頓時語塞。
“我早就說過,陳公子和雪傾姑娘都是世外高人,不可怠慢!”
李清歌怒其不爭地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頭看向陳陽二人,欠身行禮道。
“陳大哥,雪傾前輩,讓二位見笑了,還請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陳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李天雄不愧是混跡家族多年的老狐狸,他眯著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陳陽和雪傾。
這兩個人,一個氣定神閒,一個雲淡風輕,彷彿剛才那場打鬥只是兒戲一般。
甚至二人剛才在秒殺李賀之後,完全不當回事,還在討論身體有沒有恢復?
尤其是雪傾,那看似柔弱的身體裡,竟然蘊藏著如此恐怖的力量,簡直深不可測。
李天雄心中暗自思量,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他們來李家的目的又是什麼?
但他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出個所以來,看著自家女兒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恭敬的模樣,當下只得將到嘴邊的狠話嚥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陳公子,雪傾姑娘,今日之事,是我李家管教不嚴,還請二位不要見怪。不如先到議事大廳一敘,如何?”
陳陽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李家主客氣了,我與雪傾本就是客,自然是聽從你們安排了。”
雪傾則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李天雄的提議。
李天雄見狀,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連忙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二人往議事大廳走去。
一路上,李家眾人看向陳陽和雪傾的目光都充滿了憤怒和敵意,但礙於李天雄和李清歌在場,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二人。
陳陽對這些目光毫不在意,甚至還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圍的李家子弟,彷彿在逛自家後花園一般。
而且他看向這些人的眼光,也只是完全是看待後輩的眼神。
李家議事大廳,裝飾得古樸大氣,兩側擺放著十幾張太師椅,正中則是一張巨大的紅木桌案,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些靈果仙釀。
李天雄將陳陽和雪傾二人引到桌案前坐下,然後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李清歌作陪。
李天雄先是向陳陽和雪傾表達了歉意,說道:“今日之事,皆因犬子李賀狂妄自大,冒犯了兩位貴客,還請二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陳陽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李家主言重了,令郎的事情,我與雪傾姑娘早已忘卻。倒是李家主,為何對我們二人的實力如此好奇?”
李天雄老臉一紅,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二位今日展現出來的實力,著實讓老夫大開眼界。”
“老夫在江湖上也行走多年,卻從未見過二位這樣的高手,所以心中難免有些好奇。”
“只是老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