忪,旋即又心花怒放,是的,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雖然是短短的半日未見,但二人覺得有好些話要說,回到憲司,劉梅寶隨手將金鐲子給了僕婦讓她們收起來。
兩個僕婦捧著金鐲子誠惶誠恐,激動的手抖,抽出包衣服的布包了一層又一層,又在一旁商量是不是要在神佛跟前供上一供。
這邊劉梅寶和盧巖在廳房坐著樂得自在的說話,說的也不過是宴席吃的什麼看的什麼舞誰家的夫人穿的什麼樣戴的什麼樣,多數時候都是劉梅寶在說,盧巖在聽。
說的人眉飛色舞,聽得人如同喝了一大罈子酒般要醉過去。
趁著兩個僕婦在內室小心的伺候那兩個金鐲子,盧巖從炕桌旁伸過手攬上了劉梅寶的腰。
劉梅寶正說到晉王妃叫自己時怎麼大吃一驚,陡然被大手在腰間一放,果真是大吃一驚。
她抬手打了盧巖的手一下,紅著臉笑。
“晉王給了你什麼賞賜?”她忙找話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說了兩句話。”盧巖笑道,看兩個僕婦走出來,便收回手坐正身子。
“沒給你升官什麼的?”劉梅寶眨眼問道。
盧巖被她問的略有一愣,搖了搖頭,有些小心的看劉梅寶的神色,卻並沒有見她面有失望,而是鬆口氣一般。
“我總覺得慢一點好,升的太快,總覺得有些不踏實。”劉梅寶吐了口氣說道,又看著盧巖,輕輕嘆了口氣,“我怕你被他們欺負…”
她現在已經知道劉梅寶父親的冤案平反是這位晉王的手筆,當然這並不是晉王對劉喬生有什麼特別感覺,而是應了盧巖的告求。
他應了盧巖的告求,給了劉梅寶父親平反的機會,又應了盧巖的告求,出面安置了他們的親事,今日眾人矚目之下,又給了她如此的臉面。
“你跟我說實話…”劉梅寶側身捱過來,對盧巖低聲道,“你真的是鹽池灘土生土長的…”
她的話沒說完,盧巖就哈哈大笑出聲,嚇了正斟茶的僕婦一跳。
“笑什麼笑,我擔心你。”劉梅寶被他笑得臉一紅,抬手擰他胳膊。
自從知道劉梅寶父親平反以及京城婚事的波折後,她在歡喜甜蜜的同時,總是忍不住的擔心,擔心的是非親非故,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幹嘛要對他這麼好,他有什麼,無父無母出身草莽,有的不過是自己的命罷了。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身份敏感的藩王,雖然對這裡的歷史不瞭解,但這天下的歷史都是一樣的,年幼的皇帝,動亂的世道,蠢蠢欲動的藩王,意味這什麼,她劉梅寶不是無知懵懂的孩童。
她想著想著忽的悲從中來,忍不住流淚。
盧巖嚇了一跳,僕婦也嚇了一跳,慌忙的詢問安撫。
盧巖起身坐過來,握住她的手。
“你們先下去,我和她說說話。”他對僕婦說道。
兩個僕婦遲疑一刻,盧巖面色一沉看向她們,二人不由打個寒戰,忙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別怕別怕。”盧巖又恢復了溫純的神情,將劉梅寶攬入懷中低聲安撫,一面笨拙的拍著她的肩背。
“從前有個人叫田七郎…”劉梅寶依在他懷裡,抱住他結實的腰,哽咽講著這個故事。
講完了聽盧巖在頭上悶笑一聲。
“這個故事真好,你看書多知道的就是多,以後多給我講些。”他含笑說道,一面用下頜蹭了蹭她的髮鬢。
“我說認真的呢。”劉梅寶被他逗得又想笑,塌嘴道,“說起來都是因為我,要不是為了我,你根本就犯不著求他什麼…。”
說著又流淚。
“我什麼都沒有,雖然爹得了清名,但卻已經不在了,家門又低且靠不住…。”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