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女兒怎麼辦?”她笑道。
盧巖身形一頓。
“肯定會生兒子的。”他說道。
劉梅寶愣了下,她本是句玩笑話,沒想到盧巖的反應有些大。
“梅寶,就是這次不是,下次也一定是。”盧巖握緊了她的手,再次說道,“我們一定會有兒子的。”
劉梅寶的心便有些酸澀,那些該死的大字報到底是戳中了這個男人心底的隱疾,她反手握緊了盧巖的手。
“如果祈禱詛咒真能應驗的話,二郎,我們肯定生的是兒子。”她認真說道,聲音輕柔卻是無比的堅定,“那些因你而活命的人,愛敬你感激你的人,要遠比那些恨你奪其利的人多得多。”
盧巖伸手將她抱住。
夫妻二人靜靜相擁一刻。
“梅寶,我接到調令了。”盧巖忽地說道。
劉梅寶一愣,忙抬頭看他。
“不是降職。”盧巖藉著星光看到她的臉色,便笑了,在她面上親了親,“是老營堡操守。”
“是平調?”劉梅寶不由問道。
這種事很常見的,現代社會里一個官員惹了麻煩,便會上頭調走避避風頭,這種狀況下升職事絕對不會的,最常見的是平調,或者明升暗降,總之還是表明上頭對你工作的不認可失望,不論對錯,引起眾怒就是你的錯。
“不是,老營堡雖然名義上是千戶廳,但因為地理位置重要,所以其實與衛所平起平坐,享受的是守備的待遇。”盧巖笑著給她解釋,“而且聽上邊的人說,這老營堡撤千戶設守備的令年前年後就要下來了。”
守備對於盧巖來說,那是高出兩級的官職,對於他這個才升任操守的年輕人來說,常理之下要想當上守備,最少他得先升任衛指揮使,放眼山西,如今衛指揮使段時間內並無空缺,如此蹉跎等待,可能是終期一生而不得。
聽明白這個,劉梅寶也高興起來。
升官畢竟是讓人高興的事,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所有人正好都能鬆口氣。
“你如今身子重,不宜奔波,再者那邊一切待重新規制,待我收拾好了,再接你過去。”盧巖說道,帶著幾分歉意,“只是有段日子我要不在家陪你了。”
“哪有男人家時時捆在女人身邊的。”劉梅寶笑道,說完了停了下,“那生孩子的時候能回來嗎?”
“當然。”盧巖笑道,將她再次擁住。
劉梅寶這才安心的側身貼在他身前,在那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
與此同時,府城中的大宅裡,康胖子依舊趴在榻子上,不過面上卻是笑容滿滿。
“只是讓這小子撿了便宜。”他哼聲說道,“這老營堡自從孫大人調離後,又聽說有設立守備防禦的意思,各方爭的是頭破血流,遲遲定不下來,像這等好事做了不留名,少爺我還是頭一次。”
屋內其他幾個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前方是赤luo裸的誘惑,後方是洶湧不平的民憤,他如不走,便是百年難遇的大傻瓜,他如果走,便也是走的不光彩,而且日後這河東府便與他半點干係也無…。。”其中一個淡淡說道,眼中閃閃發亮,帶著一絲得意。
“聽聞季六爺你們家在魯廳堡任防守的七少爺將要接任這河東的操守,真是可喜可賀啊。”又一人向一直在一旁靜坐無聲的季六爺拱手笑道。
去了一個遊擊將軍又如何,季家又要翻身了,果然是家大業大人脈不小啊。
大家都忍不住看向這季六爺,說不上是嫉妒還是豔羨。
“不可妄議不可妄議。”季六爺搖搖頭一臉謙遜低調,“不管誰來任一方,我等大家不過是求個安穩日子過罷了。”
萬畝荒田開墾,千眾軍戶在手,這日子過得要是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