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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慢慢開始回憶起上元節當晚的事情來了。

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在街上地時候有一瞬間的離魂,也記得衛央緊緊攥著她的手往前走,甚至到了慶光寺前邊兒聽到別人激動地向他們描繪那火龍有多麼的壯觀威武的情景,她也歷歷在目,但是從這兒往後的影象就像一段被損壞了影片,播放出來的時候只有一格一格的黑幕。

“到底是什麼呢?我跟著亦函上了**塔,會看到什麼呢?為什麼我會暈倒?莫非又是離魂症發作了?但為什麼這一次我沒有鮮明的記憶和感覺?第一次我明明就感覺到我的靈魂飄出了這具身體呀,我還親眼自己看到了自己呢。”佳期忍著酸癢麻痛舉高自己的雙手細細看著,驀地左手手腕處突然竄過了一種冰涼滑膩的感覺,就像是方才突然有條蛇順著她的手腕和前臂滑了過去,噁心的佳期連連打了好幾個寒顫,後頸處直到頭皮的毛髮全部豎了起來。

“惡!這是什麼感覺?好惡心好恐怖。”佳期頹然的放下手,右手不自覺的狂搓著左手手腕,就像那裡剛才真的有什麼不潔的東西一樣。

正當佳期躺在那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處突然傳來了喧嚷聲,而且很明顯那個聽起來清亮但氣急敗壞的男童音就是衛央的聲音:“……不行,她受了那麼重的傷,而且她才剛剛醒過來,怎麼能堅持著回答您的問題?”

然後是一個粗嘎沙啞的男子聲音,好像正在跟衛央爭辯什麼:“但是至少她現在已經安全了!我的娘子和孩兒卻還下落不明。衛公子,你想要保護你地家人,難道不應該更理解我的心情嗎?”

第三個聽起來有些無奈的聲音很熟悉,啊,是老爺衛銘:“央兒,不得對郡守大人無禮!不過大人,佳期確實傷重垂危昏迷了這麼些天,您現在就這樣去問她會不會操之過急?”

佳期拉長了耳朵聽外邊的爭論,貌似中心人物是她?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衛央連著問了她好幾遍是否記得郡守夫人與她在一起,但任她想到頭快爆開她都不記得上元節那晚有郡守夫人的任何印象啊。甚至之前郡守夫人到府裡來做客時的印象她都很模糊了,只隱約記得那一天因為她被涯師父嚇著了,後來還跟衛央賭氣來著。

對了。剛才給她看病的是個白鬍子老爺爺啊。為什麼不是涯師父呢?涯師父不是住在園子裡的麼?難道因為上次的事他還在生她的氣,所以不願意為她治療麼?(綿綿狂甩水發in:冤枉,真是天大地冤枉。俺家鴉不是那種人啊那種人)思及此佳期不由得委屈的紅了眼眶,她確實不知道哪裡做錯了惹師父不高興了咩。可師父也有不對麼,就算她做錯了什麼,師父也要說出來她才能改正的呀,現在他什麼都不說就不理她了……

衛央一行人推攘著走進來地時候看到地就是佳期仰躺著默默流淚的樣子,那一瞬間她看起來既迷惘又可憐,衛央的心裡頓時一痛,快步走上前去拿出巾子給她擦眼淚,一邊柔聲詢問道:“怎麼了?是哪裡痛麼?”

佳期這時才眨眨眼從自艾自憐地心境中回過神來,她抽了抽鼻子剛想開口說話。衛央卻急急的給她打起了眼色。

佳期張了張嘴。到了嘴邊地話卡在舌頭底下差點滾出來,她眼角的餘光依稀瞄到了不遠處好像還站了兩個人。她很快的想起來方才他們三人在外邊兒的爭論,便也大概知曉了衛央的意思,於是趕緊閉了嘴順便也閉上了眼睛躺在那兒挺屍裝死。

“郡守大人,您也親眼看到了,佳期她根本沒有醒的完全,您如果這樣還一定要問她的話,我想您根本得不到您要的答案。”衛央一隻手伸到了被子底下握住佳期的手微微捏了一捏,示意讓她裝死就好,別地都由他處理。

佳期暗地裡緊張地連連吞著唾沫,但她還是也反捏了一下衛央的手錶式自己知道了。

“剛才她明明睜著眼睛在流淚,我們都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