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子家常說了些育兒話題,兩人終於步入正題開始討論起賑災的事宜了。
郡守夫人這一呆就呆到了直到快用晚膳的時候才匆匆告辭,雖然老夫人再三挽留她在家用膳,但是她說郡守大人若是回家之後見不到她會著急的,那副伉儷情深的模樣讓佳期寒的都不敢再抬頭看她一眼。郡守夫人臨走時拉著佳期的手說跟她很是投緣,讓她多跟老夫人到郡守府去走動走動。佳期不好推辭只好喏喏的應了。心裡卻道不知猴年馬月她才能走出衛府去看看外邊地世界呢。
送走了郡守夫人佳期就匆匆趕回了凝思園準備晚膳,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晚上用飯的時候。已經好幾日未曾出現過的涯師父居然回來了,這讓佳期和衛央都又驚又喜,忙忙的給他擺了座位和碗筷,但就在佳期將手中盛好了湯的湯碗遞過去的時候,涯師父居然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向來沒有一絲表情地臉上此刻是一片肅殺。
“師、師父?”佳期嚇得手上一個不穩將湯碗掉到了桌上,湯水四濺之餘還有碗盤地殘骸也到處亂迸。
“師父,怎麼了嗎?”衛央連人帶凳子往外挪了好幾步躲開桌上的狼藉,身法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乾淨利落還優美非常,看來他這段日子下地苦工還是有點成效的。不過現在佳期可沒心思給他鼓掌喝彩,她的手腕被涯攥的死緊,她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被他生生掐斷了。
“今天是不是有生人來過?”涯**了一下鼻翼。
“沒,沒生人來過。”佳期都哽咽了,眼淚包在眼眶裡打圈圈,小小的身子也不停地在顫抖。
涯聞言眉頭卻皺的更緊,本來就深不見底的純黑雙眸看起來就像兩個黑洞,佳期不小心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幾乎要魂不附體了,她低了頭不敢再正視涯,單薄的肩膀聳動著,顯然是在哭。
“師父,今兒園子裡真的沒人來,我一直在園子裡待著呢。”衛央神色複雜的站起來想要去拉開涯的手,但涯只輕輕一揮手,他就再次被壓著坐回了椅子裡,怎麼使力也站不起來了。
涯微微眯了眯眼,頭稍稍向佳期的方向湊過去一點又抽了抽鼻子,然後他另外那隻空著的手疾如閃電般往佳期的衣襟處探去。偌大的房間裡頓時響起了驚叫聲和吸冷氣的聲音,只是能動的不敢動,不能動的想動也動不了,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涯“輕薄”了佳期去。
“這是什麼東西?”涯的動作非常快,幾乎只是眨眼間他的手已經從佳期的衣襟處拿了出來然後攤在了佳期的鼻子底下,他那毫無血色的手掌中,一枚石榴石的銀指環正靜靜地閃耀著光芒。
“這是今天郡守夫人送我的見面禮,我說不要的,但是她一定要我收下,還用假裝小產來騙我收下,我被她嚇著了就忘記還給她了。”佳期剛抽抽嗒嗒的說了一遍戒指的來源就頓感手腕處強大的握力消散了,她雙腿無力的往下一滑,亦函趕緊衝過去扶了她一把才以免她直接坐到了地上。
“呀,都黑了。”亦函拉起佳期的袖子一看,纖細的手腕處可不是黑了一片麼?
涯的臉上極快的閃過了一絲歉意和憐惜,他從腰間拿出一小包藥粉丟到了佳期面前:“用水調了敷一晚就沒事了。”說著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涯離開了,衛央才從坐著的凳子上一躍而起,氣喘吁吁的樣子像是剛跑完馬拉松,他快步走到佳期的身邊拉過她的手一看,臉上的表情頓時陰晴不定了起來。
“剛才師父從你這兒拿走的是什麼?”衛央從袖中拿出巾子給佳期擦去臉上的淚水,亦函趕緊端了個乾淨的湯碗去盛了碗熱水來,再將涯剛才丟下的藥粉撒了進去給佳期熱敷,小棠則去門口叫人來收拾滿桌的狼藉。
佳期是真的被涯嚇到了,衛央連著問了她兩次她才反應過來,眼淚也忍不住的開始唰唰往下掉:“是一個石榴石的銀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