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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著,一邊連換了七八種武功攻擊邵宗嚴,試圖把手抽出來。可是窮盡他畢生武功,卻都無法憾動那隻看似柔軟無力的手。

一股極為精純濃厚的氣息從那隻手上傳來,霎時封住了他一身功力。呂驚雲忽然覺著全身虛軟無力,腳下隨著竹筏起伏晃動,拉著他的那隻手一放開,人就軟軟地跪倒在了竹筏上。

他身後那兩名哥兒驚叫一聲“樓主”,拔出劍來指向邵宗嚴,悲憤地問:“你對我們樓主做了什麼?就因為那個淫奔無恥的賤人說了幾句話,你就要對我們樓主下手?”

兩人提劍攻來,邵宗嚴抄起呂驚雲擋在他們面前,捏著他的下巴從背後冷冷問道:“是你讓他們閉嘴,還是我讓他們閉嘴?”

兩個哥兒的劍尖險險刺到他身上,劃破了幾層衣料才收住劍,驚慌地叫道:“樓主,您流血了,不要緊吧?”

他們恨不能立刻跟邵宗嚴拼命,可樓主落入人手,他們又怕輕舉妄動會令自家主人受傷,只好咬牙忍耐。

呂驚雲搖了搖頭,回頭苦笑一聲:“閣下究竟是哪一派的高人?呂某對天下高手也有幾分瞭解,竟不知天下還有閣下這樣的神仙人物。我手下這兩個哥兒年幼無智,還請閣下見諒。”

一根手指輕點在他頸後大穴上,既不離開也不用力。這種無聲的威脅更令人難受,他輕嘆一聲,主動說道:“玉瀾江上下都被林淵派人把守著,前輩帶著三名哥兒恐怕來去不便。呂某在南安軍中倒還有幾分薄面,願意請各位上船,我親自護送前輩往至欲去之處。”

好說歹說,道長終於“嗯”了一聲,特別冷酷不講理地說:“這兩個哥兒竟敢對我的客戶不敬,把他們關到下面船艙裡不許出來。若還有其他讓你慣出這麼大脾氣的人,不論男、不論漢子還是哥兒都給我關牢了,在我面前容不得有人對元暮星放肆。”

呂驚雲鬆了口氣,深深看了那兩個哥兒一眼,沉聲吩咐道:“叫他們把船開過來,搭上舢板,請這位前輩和元夫人他們上船。”

元暮星也藉著客服的威勢喝道:“別叫我夫人,我是真漢子,純爺們兒!我也沒少告訴你我不是哥兒,你怎麼不說走走腦子——有個痣就是哥兒,那給你點上你也是了?”

兩個哥兒怒目瞪著他,嫉恨得快把嘴唇咬爛了,只是怕自家樓主受傷,不情不願地飛身離去。

白棲墨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船上陰影中,皺著眉問邵宗嚴:“天下第一樓的人都奸滑無恥,萬一他們背地準備了什麼埋伏呢?你武功再高,也對付不了一船的人。”

呂驚雲笑了笑,彷彿不是身處人手,而是獨自對著一位絕色佳人一樣,深情地對他說道:“我怎麼捨得叫人傷害元、暮星和兩位佳人?至於這位武功通神的道長——呂某再不自量力,也不會以為手下能對付得了這等神仙人物啊。”

白棲墨叫他多情的眼神看得後背發涼,忍不住看了元暮星一眼,嘆道:“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討厭我們這等人了,現在跟你道歉希望還不晚。”

元暮星茫然地看著他,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隨口答道:“沒什麼,你們不是什麼都沒幹嘛。就是有時候說話挺煩的……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小事也犯不上計較。”

也只能是不計較,而不是原諒,更不是接受。白棲墨黯然垂下頭,緊握竹竿,划向漸漸接近的樓船。

從樓船上伸下來兩塊長而寬的舢板,幾名殺手沿著舢板走下來擁住他們,恭恭敬敬地請他們上船。呂驚雲臉上的笑容加深,眼中倒映著躍動的火光,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前輩放心,呂某這些手下都很聽話,不會有任何異動。”

邵道長也笑了笑,手一甩將他扔在竹筏上,從救生包裡掏出調好的硃砂,毫尖飽蘸硃紅,運筆如飛,在他左眼角處濃濃地點了一枚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