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些鬱悶。她平日裡大門處二門不邁的不也是為了省點銀子嗎?她如今是榮國府的當家夫人了,若是出門行頭不夠,要惹人笑話。行頭過了,又是一筆花銷。她以前愛財貪財,那是因為錢被二房的管著,她貪的都是二房的錢。這如今錢在自己的褲腰帶裡裝著了,她就捨不得拿出來了。可是自家老爺不止不體諒自己,還怪自己沒像二房的那樣出門嘚瑟,想著心裡的悶氣越來越大了。她決定了,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就帶迎春回孃家去嘚瑟一下,再去七大姑八大姨家顯顯自己國公府主母的威風。
賈赦看著邢夫人生悶氣的樣子,頓時心裡一火,“愣著幹什麼,沒看到老爺我的酒杯空了嗎?趕緊倒酒。”
“是,老爺。”邢夫人不甘不願的倒了酒,嘴裡的牙齒差點咬碎了。她決定以後給迎春說親的時候,一定要找個好拿捏的。
“哼。”賈赦哼哼了一聲,拿起杯子準備一口乾,酒水剛進了喉嚨管, ;便聽到迎春大喊著:“哥哥來了,哥哥來了。”
賈赦一個激動,一口氣沒順過來,辣辣的酒水就這麼嗆了進去,“咳咳咳咳……”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啊。嚇得邢夫人漫步跌的去給拍背順氣。
“咳咳咳……”賈赦邊痛苦的咳著,揮開邢夫人的手,往窗戶邊走。
邢夫人沒法子,忙扶著人過去。兩人呢到了窗戶邊,早已聽到外面一片的歡呼聲,聲音震耳,震得賈赦的咳嗽也好了,呆呆的看著緩緩行來的大軍。
為首一人黑色的鎧甲泛著寒光,噌亮的頭盔放蓋著黑髮,讓那張平日裡溫文爾雅的臉英氣逼人。此刻他在長長的隊伍中,依然奪人眼光。他面色沉穩,即便在這般壯闊的場景中,也依然不見絲毫的侷促和慌亂,儼然是一個久經大世面的大將。
賈赦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一熱,漸漸模糊起來。他伸著袖子擦了擦眼睛,心裡熱了起來,誰能想到當年那般不懂事的孩子如今長的這麼英俊不凡,這麼文武雙全呢。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啊,自己的嫡子,榮國府的希望。賈赦一瞬間覺得自己偉大了起來。這要不是自己,榮國府哪裡能出這麼一個長臉的繼承人啊。
迎春頭也未回的伸手扯著賈赦的袖子,“爹爹,你看哥哥穿的衣服真好看,像書上的將軍。”
“你哥哥本來就是將軍。”邢夫人揉了揉迎春的腦袋,心裡也是一陣激動啊。這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但是好歹也要喊自己一聲母親的,以後自己走出去了,面子裡子可都是足了。想著當年自己出嫁那會子遇到的和尚說自己命不好,現在想來,真要掌那老傢伙的嘴,平白無故的讓自己擔心受怕了這麼多年。
“哥哥,哥哥……”迎春高興的大喊著。但是她的聲音太小了,被其他人的歡呼聲給蓋住了。眼看著自家哥哥要從眼前過去了,她一陣的失落。小臉上滿是失望,眼睛都紅了起來。
突然,隊伍行到視窗的時候,賈璉突然抬頭看向了窗戶那邊,接著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笑容。
“哎呀,璉兒對著咱們笑了。”賈赦一陣激動。
“哥哥——”迎春亦是搖著手在哪裡喊著,小臉上早已笑開了花。
隊伍已經過去了,人潮卻依然聚集未曾散去。賈赦一家三口忙換了位置,開啟另外一邊的視窗再次趴了過去。
迎春個子小,踮著腳累得慌,賈赦沒法子,給她端了個椅子過來讓她踩著。三人就這麼腦袋挨著腦袋的看著即將到達神武門的賈璉眾人。
邢夫人好奇道:“老爺,你說璉哥兒這要封個啥子官啊?”
“嗯——我琢磨著,應該不低吧。”
賈赦摸了摸鬍子,一臉的神秘莫測。
邢夫人滿頭黑線,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嗎。她一扭頭,自顧自的看著神武門的方向。
此時神武門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