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逃跑的,男女都被扒光了吊在大街的繁華處,整整吊了一天一夜,最後那個男的被吊死了官府也沒有追究主人家的責任,女的聽說後來投井自盡了。”
“是麼?”泠然聽了之後,逃跑的念頭有些動搖了,尋常的富戶尚且如此對待奴才,更別說什麼西廠廠公,都督僉事之類的人了,他們要殺一個人比捻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你怎麼問這個啊?”碧晴覺得她有些奇怪。
“沒什麼,沒什麼。”泠然掩飾著情緒,“剛才你琴彈得怎樣了?”
碧晴頓時蔫了下來:“還能怎樣啊!這裡人才濟濟的,我也就是懂得怎麼彈而已,一整首曲子不出錯彈完都做不到。”
“看來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兩人都笑了起來,剛好玉筠宣佈今天的練習結束。
諸女都站起來,以為馬上會有其他的課程等著,卻聽玉筠溫柔地笑道:“我跟徐媽媽她們商量了,今天就到這裡為止,姑娘們可以自由在這前後幾進院子裡走走。”
大家頓時都雀躍起來,泠然正愁沒機會好好和沅兒碧晴說話,就興高采烈地拉了二人說去聊天。
沅兒面有難色,“你們去吧,我身上不舒服,還是回房歇一會了。”
“你不是生病了吧?”泠然猛然想起古代生病的可怕,醫療這麼落後,不由得擔心起來。
“不是。”沅兒臉一紅,倒也沒遮掩,“是來了葵水,有些腹痛,只想躺著,你們去吧。”
泠然瞪了瞪眼,才醒悟她說的是月事,看來她還有痛經之症。這裡可沒有衛生巾之類的,雖然她模模糊糊也知道大約總有一些東西是用在這個時候的,但確切用的是什麼卻想不起來,問起來的話,肯定會讓她們很驚訝,之後忽然想到一個辦法,自己在那得意起來,嘿嘿笑著。
沅兒不管她傻笑,揮揮手回去了,碧晴瞪著她問道:“你笑什麼呀?”
泠然想:等我下次來那個的時候,我就裝是第一次,嚇得半死,你們還好意思不教我方法麼?
她覺得自己十分聰明,笑嘻嘻地提議:“走!我們去逛一逛園子,來了都沒時間好好逛逛。”
碧晴點點頭,後面忽然響起一個怯生生的聲音:“你們能讓我一起去嗎?”
回頭一看,是吳允嫻。
泠然伸出手:“怎麼這麼問啊!有什麼不能的,來!”
李唐妹望了望結伴而行的沈燭與徐善全,又見羅湘紅已跟著默涵出去,莫素仙白了大家一眼獨自離開,也笑著上來:“那麼也帶上我吧。”
泠然本就喜她乖巧,這時聚集了四個人,不由很開心:“看來我們這組人氣最旺啊!”
幾個女孩子被她感染,都笑得跟迎春花開似的。
一路說笑著,四人來到晚間洗澡的那個池塘邊坐下。
這裡晚間黑漆漆的看不真切,白天原來景色宜人,湖水清冽見底,岸邊繁花似錦,綠草如茵,湖對岸的翠竹叢裡還嘰嘰喳喳跳躍著好幾只鳥兒。
泠然總覺得李唐妹與吳允嫻不是那麼開心,想她們兩個都可以說是孤女了,肯定在憂愁生世飄零,她這具身體雖還有家人,但自己是孤身來到這異世,倒有同病相憐的感覺,便說:“我講個笑話給你們聽。”
吳允嫻眼睛一亮,碧晴雀躍了起來,李唐妹還是溫婉地笑著,碧晴催道:“快講快講!”
“我這個笑話可是帶色的哦!你們還是要聽嗎?”泠然壞壞地笑著。
小丫頭們哪裡聽過帶色的笑話,李唐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就不要講了。”
碧晴和吳允嫻卻更好奇了,又不好再催她,那副模樣好笑得很。
泠然眯起眼:“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李唐妹其實也不是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