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她們想必還沒事,今天要是就能弄出來的話,那就太好了。
水終於開了,泠然屁顛屁顛地衝出去把水壺提開,然後說:“您請外面涼亭坐吧,我尋個乾淨杯子給您沏茶!”
吳偉呵呵一笑,揮著絹扇出去了。
泠然到書房翻找到一對貌似擱置許久的茶杯,用開水反覆沖刷了三遍,才衝上了水,又找了個托盤端出來,老遠就笑得跟迎春花似的,“小仙,蘭澤山房可沒有茶葉,下回我一準弄點來,您今天將就點。”
吳偉笑眯眯取過水來,發覺燙手忙又放下,道:“我果然沒看錯你這丫頭,昨天剛進的相府,今天就謀到了這裡的差事,說說看,是怎麼得的?難道果然是襄王將你送來替我磨墨的?”
泠然接過他的絹扇,殷勤地替他打著風,“小仙怎麼這麼說呢?據那些老媽子說起來,這地方是沒人願意來的啊!再說我還沒見過襄王呢,他怎麼會把我送給你。”
“那些婆子懂什麼?死過一個人的地方就說鬧鬼了,上一個聽說還是嚇死的……”
泠然一聽鬧鬼,還真有點信了,她可是見識過的啊!不過她覺得鬼也不壞,嘻嘻笑道:“原來就是這樣讓我撿到便宜的。那個……是女鬼?”
吳偉桃花眼一瞪:“自然不是了,哪來的鬼?”
“那麼?空穴來風總有原因啊。”
“只怕,是人。”他拉過了泠然的袖子想摸一摸手。
泠然機靈地躲了過去,提醒道:“小仙是受襄王之託來畫老夫人的畫像的吧?我聽說替亡故的長輩畫像是件很莊重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了你不務正業,肯定跟你沒完。”
吳偉本來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提到襄王,立刻坐正了身子,道:“還真是的,跟你瞎扯了半天。一會他要是來了,見我還沒動筆,說不定又要罰我好幾天沒酒喝了!要知道沒酒可比沒有美人難受多了。”
泠然傻站著。
吳偉催促道:“還不進去將筆墨紙硯都拿出來,還有顏料也一併取來。”
泠然應一聲,飛跑著去了,吳偉這才注意到她是天足,喜得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自言自語道:“呀呀呀!難得難得,還有一個美女沒有被糟蹋的……”
“你說什麼?”吳偉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吳偉聽見這個聲音猛地跳了起來,面上湧上來無限的痛苦無奈之色,回頭道:“殿下!這一次我真的不是在背後編排相爺!真的不是說相爺糟蹋人……”
“你是說剛才那個女子?”一個身著天青色蟒袍的絕色男子踱了過來,他一出現,夏季炎熱的氣溫似乎都降低了幾度。
吳偉連忙用袖子掃了掃石凳,請他坐下,一邊答道:“我只是說剛才那個女子沒有纏足,殿下您要知道,許多人認為女子纏足很美,不過以我的眼光看來,畸形醜陋得很。”
襄王陰冷的臉色稍稍緩和,似乎也贊同他的話。
他不說話,吳偉倒也不敢再多嘴,只拿眼睛瞅著屋門,盼泠然快點出來。
好在泠然手腳麻利,眨眼就端著文房四寶來了。
吳偉籲出了一口氣,不知怎地,這個女子就是讓他放鬆,就好比到了楚玉身邊他就緊張一樣。
泠然興沖沖地端了東西出來,想乘著吳偉一邊畫畫,她就一旁慢慢提出要求,誰知道出來一看,涼亭里居然多了一個人。
那些婆子們不是說這裡沒人來嗎?今天怎麼還這麼熱鬧?來了一個又一個!
等她跑近了幾步看清楚被吳偉擋住半個身子的人時,腳下頓時生了根一般,再也挪不動半步。
真是冤家路窄啊!
怎麼又是那個昨天差點掐死自己的妖孽男!
他一身天青色的絲袍襯著冠玉一般的面龐,不知是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