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紅綃公子好雅興!”吳偉首先向紅綃拱手示意,眼睛卻斜睨著泠然,似乎在嘲笑她方才與紅綃的曖昧。
真是個天大的誤會啊!泠然有苦說不出,只能起來向楚玉行禮。
紅綃淡淡一笑,也站起了身。
楚玉徑直向屋子走去,瞧也不瞧他二人一眼,丟下一句話:“要調情到別處去,別髒了亡母故居。”
紅綃公子也不接腔,向泠然道:“你先侍奉襄王爺,晚膳我命人接你去牡丹亭,咱們話還沒說完!”說罷經過吳偉身邊,駐足看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吳偉見他去後,才走近泠然身邊,嘆道:“有你的啊!第一次看見紅綃公子主動追一個姑娘,以前聽都沒聽到過,不過……你可能要倒黴了!自求多福吧。”
泠然見吳偉和那小內侍都追進了屋子,想到他曾說楚玉最恨的就是紅綃公子,剛才那個樣子實在也容易叫人誤會,說不定他不能拿紅綃公子如何,倒要把氣出在自己身上了!真是前門剛拒了狼,後門又來了虎,怎麼就這麼衰呢?
泠然想起前些天去襄王府稟告蘭澤山房王太妃的畫像不翼而飛無人理會,自己每天打掃房前屋後,上香也殷勤,說什麼也沒犯錯!不禁理直氣壯起來。
她估摸著襄王不會在這裡呆多久,一會一定要拉住吳偉問一問姐妹們的下落,於是慢慢掩到門前等著他們出來。
不一會兒,楚玉果然率先出來了,一眼瞧見伸頭伸腦的泠然,幽深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害得泠然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噤。
這傢伙,美則美矣,可簡直就是一面癱加冰塊啊!還是避之則吉。她想做個銷聲匿跡的小丫頭,可是老天就是不放過她。
楚玉緩緩踱到涼亭,朝外坐下,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泠然的周圍,那目光除了冰冷之外,讓她感覺好像是一頭猛獸在睥睨著他的獵物,你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卻又不想一口咬死你。
這男人身上穿著很薄的絲袍,腰間由一根銀色的絲帶鬆鬆繫著,身材矯健而魅惑,絲衣貼在胸肌上,似乎顯現出那誘人的紋理來。
泠然吞了一口口水,實在太養眼了!此人也只有看著他的時候才能感受到他的完美,若是錯開了眼光,就無法想象世間怎麼會生出如此的妖孽來。他不像紅綃公子美得令人想一親芳澤,而是讓人生出可望而不可即之心,似乎生來就是讓人膜拜的。
小內侍手持拂塵站到了主子身後,他似乎對泠然很感興趣,一雙眼睛骨碌碌全往她身上招呼。
吳偉跟進了涼亭,也不敢坐,站在楚玉身後向泠然猛使眼色。
使眼色是什麼意思?泠然莫名其妙,心想,莫非是叫我消失?
嗯,肯定是。
想到這裡,她遠遠向襄王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就想往山下溜去。
可是她還沒跑到臺階,就聽見楚玉那冰冷的聲音:“給本王滾回來!”
泠然一驚,連忙轉回身小跑著到了涼亭前,以最恭謹的姿勢垂著頭站好。
老虎惹不起啊!咱服軟還不行嗎?
“啟稟王爺,奴婢是想,明日就是中元節,要趕快到下面領些東西上來準備準備,給王太妃獻祭。”泠然估摸著幫他死去的老孃做事,他總不能發脾氣的。
楚玉微微眯起眼睛,也不說話,就是從頭到腳那麼打量著她,眼神毒得跟X光沒啥兩樣,讓人生出無所遁形的感覺來。
泠然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不知道是走黴運還是走好運,在短短的時間裡,一會被紅綃公子盯著,這會兒又被蓮花玉郎盯著,要是被京都裡的女子們知道,準要羨慕死了。
楚玉輕輕“哼”了一聲。
好聽是好聽,跟那夜在山上聽到過的差不離,但是你別老用鼻子說話好不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