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歲轉學成功,鬱菲以為自己的噩夢結束了,但當她來到新學校,她發現自己還是被排斥的。
在這段時間裡,她早就養成了逃避時去做某些動作的習慣,大家看她就像在看怪物。
11歲那年,母親的工作有了起色,她攢下一點錢,自己開了家店,生活不再那麼艱難。就在鬱媽媽以為生活變好了的時候,她發現了女兒的病。
治病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重擔落下,她咬著牙為女兒治病。
一治就是十幾年。
上初中以後,鬱菲懂得的東西更多了,知道了老師當時對她做的事情代表了什麼,更是覺得噁心。
她知道老師對自己做的事是為了&ldo;性&rdo;,自此以後,她對這種事的看法越來越偏激,一直發展到現在這種看到性就覺得噁心的地步。
鬱菲的眼睛已經徹底被淚水模糊了,她回顧自己這些年,雖然呂醫生對她的治療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她就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坎。
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敬愛的老師為了那種變|態的欲|望對自己做的種種事,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和母親心照不宣地對那件事保持迴避狀態。可是刺已經紮根在心裡了,拔不掉的。如果真的拔掉它,心臟也會隨之破碎掉。
其實她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這些,比如汪採茉畫的畫,因為她們已經很熟了,她知道對方的畫裡沒有惡意,所以不會太糾結。雖然剛開始也會覺得噁心,但時間長了,她倒是可以接受些畫紙上的色氣東西。
可是柳小姐的事不一樣,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想在現實觸碰對方。
這想法太過可怕,每每想起,她都覺得自己彷彿要被深淵吞噬掉,深深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她又怕又噁心,覺得自己和禽獸無異。
然而在現在這一刻,她聽著柳小姐說不想失去自己,突然好委屈。
這種委屈是沒有來由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她只知道自己也不想離開柳小姐。
會不會、會不會有一點點的可能‐‐柳小姐是不在乎自己骯髒想法的?
鬱菲被這個願望嚇到了,她抬手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ldo;對不起,我真的沒生氣,你別多想。&rdo;
她沉默了太久,從完全的沉默到低聲哭泣,柳知夏聽得心裡著急,卻也不敢輕易開口。現在聽到對方終於說話了,她忙道:&ldo;可是你的語氣像是在和我告別。&rdo;
‐‐誰都猜不透別人的真實想法,你們有什麼想表達的就直接說出來好嗎。
鬱菲忽然想起汪採茉說過的這句話,她還記得自己那時候有多麼迫切地想要和柳小姐做朋友,沒想到再次用上這句話的時候,卻成了和她決裂。
她難過得要死,張開嘴,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說出的話斷斷續續:&ldo;柳、柳知夏,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可是我太髒了,我、我配不上你。對不起,我、我以前說過不會生你氣的,我真的沒、沒生你氣……&rdo;
柳知夏聽得雲裡霧裡,等聽到她說自己髒的時候,瞳孔猛地放大。她差點從床上掉下去,幾乎破了音地問她:&ldo;你這趟出門經歷什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誰做的?你快告訴我!我們去報警,絕對不放過他!&rdo;
鬱菲的心理醫生畢竟是男性,她因為羞恥心,很少和他討論這方面的事情,治療上以強迫症為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一刻,她很想告訴柳小姐真相。
她坐起來,使勁抹著眼淚:&ldo;沒有人欺負我,是我、我想親近你。我知道這很噁心,我不想抱著這樣骯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