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矢……」靜香囁嚅。
「大小姐,妳醒了?」
幸子興奮地俯身探望,發現靜香只是說夢話,眼睛未張。
「哲矢……你說過的,你一定說過……」
幸子聽了又哭了。
大小姐好傻,少主就要訂婚了,她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明知沒有希望,也不肯放棄。表面上裝得好象很灑脫,實則虐待、折磨自己,終至壓抑不住情緒的爆發出來。
誰會憐惜她?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
柳川夏再度闖入婚宴大廳。
大聽裡熱鬧非凡,賓客們陸績到場,桑原門內外戒備森嚴,防範菊幫的滲透。
柳川夏的到來引起關注,幾個生面孔的弟兄圍了過來。
「我找南部。」
在這個緊要關頭,要找桑原哲矢是難上加難,所以她採迂迥戰術:先找到南部再說。
果然,那幾位弟兄一聽她找的是南部,其中一個立即去喚人。
不久,南部來了,把柳川夏帶到角落。
「又怎麼了?」
「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哲矢哥出馬,靜香姊快不行了。她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直嚷著哲矢、哲矢,我聽了好心酸……」
南部面露難色。「不是我不讓妳去找少主,而是訂婚典禮就要舉行,他走不開啊!」
遠方,桑原哲矢正隨著門主和夫人四處兜圈子,應酬賓客。
「他連靜香姊的死活都不顧了嗎? 」她繁握拳頭,咬牙切齒的說。
「話不能這麼說……」
「不管,你隨便找個藉口把哲矢哥騙過來嘛!拜託!」柳川夏使出女人的利器,嗲聲嗲氣的要求。
南部離開,不久,帶著一臉「大便」的桑原哲矢來到柳川夏面前。
「這次妳又要來罵我什麼?」他不耐煩的問。
「我沒那個閒工夫罵你,你快去看看靜香姊,她就要死了!」柳川夏急切的望著他。
她又裝神弄鬼了?上次是不吃不喝,這次呢?尋死尋活?
桑原哲矢冰冷她說:「我不可能去下未婚妻不管,去看別的女人。」
柳川夏雙手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拉下面對她的怒目,「她不是別的女人。是你的女人。」
他撥開她,訝異地問:「妳知道?」他和靜香的關係?
「我知道,所以你更該死!」
「南部,這是怎麼回事?」桑原哲矢鐵青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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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無意間說出的,屬下甘願受罰。但是,請少主先去看大小姐,大小姐恐怕真的有性命危險。」
連南部都這麼說?
桑原哲矢轉向最不可能欺騙他的人。
「淺田?」
淺田也點點頭。
二話不說,桑原哲矢立即回到巖居。
他一進入靜香的房中,其餘人便識相的退出門外。
靜香仍在昏睡中,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奄奄一息。
桑原哲矢十分不安,心整個揪緊。
「哲矢……」
聽見靜香的呼喚,他俯身向前。
她的眼睛是閉著的,嘴裡不斷叫著他的名字。
他傷她多深啊!
人往往對至親最是冷酷、殘忍。
愛是兩頭刃的劍,愛得越深,受的傷害越大。
「你說……」靜香微弱的聲音又起。
他將她抱起,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
「說我的心跳……」她喃道。
「怦怦怦的,讓我覺得塵世的腥風血雨和人性的醜惡不再如此難以忍受。是我的防護罩、我避風的港口。」他接著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