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是啊, 身為儲君,總要拿出點氣度, 若是處處陰鬱晦秘,底下的臣子也不樂意為我們效勞不是嗎?」
南王世子臉色一僵。
二皇子這個時候, 跟太子戰線倒是一致:「皇兄說的是, 作為皇家子弟, 就該胸襟寬廣,父皇自小就這麼教我們的。」
南王世子這個人, 在宮裡面是出了名的陰冷。
不知道在外面什麼樣子,反正淑和幾個公主看見他都不怎麼喜歡。
太子見妹妹們不喜歡, 自然也不會有多大好感。
皇家其樂融融的環境下,南王世子和他妹妹李茵茵, 是唯有的兩個被孤立的物件。
所有人, 都連個面子情都懶得給。
皇帝倒是教訓他們要兄恭弟友, 可惜沒有人聽他的。
二皇子平常跟太子意見最一致的時候,就是各種拐著彎說南王世子,這人心裡不知道什麼毛病,總愛找事,每次被擠兌回去,下次還是不漲記性。
還總愛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這兩年已經好些了。
前幾年的時候,太子跟人小宮女說幾句話,他就非說太子強迫人家。
自己給太子倒杯水,這人就說自己下毒。
二皇子覺得,這人可能腦子有病。
可是太醫說世子很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出了宮門不胡言亂語的時候,他站在那裡跟自己兄弟幾個比,也不差什麼。
當然,韶陽不一樣。
韶陽長得好看,沒有人能否認這一點。
南王世子臉色黑沉。
「兩位殿下說的是,我先告退了。」
太子笑道:「堂兄你又這樣,一言不合就走人,讓外人知道了,還不得說我們欺負你嗎?」
南王世子腳步沒停,留下幾個笑容極其欠揍的男人。
他走了,太子跟二皇子對視一眼,假惺惺笑了笑,轉臉互不理睬。
何景明嘆口氣。
什麼話都沒說。
這幾個人,長了二十幾歲,鬥起嘴來,跟七八歲沒什麼區別。
何景明唏噓不已,好像自己不知不覺變好了,對方還是年輕的小孩子。
太子坐下道:「韶陽,你要看好了,那小子心裡面想著你未婚妻呢,他可沒我這麼有節操。」
何景明搖頭:「他……什麼時候見了語亭?」
「老太妃壽宴的時候唄,宋家也去了,我們在花園裡碰見一群小姑娘,那天有個傻帽站在她身邊想勾引我,把我們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就看見我了。」
太子唏噓:「其實我與她,也很有緣分。」
何景明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太子被看的沒法子,無奈道:「開個玩笑而已,韶陽你太較真了。」
「你再開這樣的玩笑,我改日便約周如雙見一面,說一說太子殿下這些年的風流韻事。」
太子聽著何景明的威脅,卻面不改色嘴硬道:「我哪兒有什麼風流韻事,韶陽你可不許汙衊我,破壞我和如雙的感情,沒你這麼做人弟弟的。」
何景明道:「那便有你這樣做哥哥的了?」
太子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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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時,尚不算很晚。
宮裡年年都有賞燈的風俗,皇帝灰推了歌姬伶人,笑道:「朕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自去玩吧,御花園已經紮好了燈火,讓太子領著你們。」
年輕的男子和女孩子們一起站起身。
宋語寧握住宋語亭的手臂,小聲道:「也不知道宮裡的花燈是什麼樣的?」
宋語亭悄悄道:「我連大街上的都沒見過,別說宮裡的了,待會兒咱們要穩住了,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