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動手!'
黃毛全身一震,上前一腳踢翻阿超,手起刀落,整個密室頓時被濃烈的血腥味和淒厲的慘叫聲包圍了。
現場情況極度駭人,就連我看了都覺得心寒,不自覺罵了一聲——我草!
黃毛也許是第一次砍人,手上力道不夠。那一刀砍下去,只砍斷了阿超半個手腕子。血肉模糊的神經線和骨頭暴露在空氣中,深黑色的血不停的向外湧動。阿超疼得整個身體都開始了抽搐。
'瑪的…他這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小播求背過臉去,可能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黑道上有規矩,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砍手也要一刀過,斷然沒有砍一半的說法。我衝上前一把奪過黃毛手裡的砍刀,再次砍下,一顆圓滾滾的頭顱骨碌碌的滾到了一邊。
我掏出手絹擦擦皮鞋上的血漬,身後幾個明事理的小弟迅速走上來將屍體搬走了。
'敢動我喪失強,這就是下場,以後別讓我在南吳見著你們,不然,後果會怎樣,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我惡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後。帶著一大票小弟離開了。
坐在車裡沒一會我才想起要去工廠見暴力嚴這檔子事。
'黃毛,剛才幹得不錯。明天下午去XX賓館找小播求報道。'
小播求嘿嘿一笑,轉頭拍了拍黃毛的肩膀:'小子,跟著強哥,算是跟對老大了。'
告別了這一票痞子,我空著手就來到了工廠,這時天色已接近傍晚。
'瑪的,什麼事這麼急,非得你強子親自來找我?'暴力嚴說話間手腳也不閒著,砰砰乓乓的虐待著沙袋。
他越發的精悍了,出拳的速度和力量幾乎已經達到了一個正常人無法比肩的地步,不少替天的生面孔都羨慕的看著自己的領袖。
我夾著半根香菸,笑道:'倒也沒什麼大事,刑南湖你認識吧。'
暴力嚴大喝,一拳擊穿了沙袋,‘挲挲挲挲’,沙子滿地流淌著。
'是刑南湖拜託你來找我拿回那批貨的吧?'暴力嚴一語就道破了我的來意,反而讓我沒了話說,只能乾笑掩飾。
暴力嚴搭起我的肩膀往外走,哈哈大笑道:'強子,我們曾經在一起戰鬥過,如今你又身為天門十三位老大之一,你的面子我能不給嗎?只不過,你的從實交待,那小子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
我知道瞞不過他,只得伸出手指比劃一下,暴力嚴又笑:'強子,你回去告訴刑南湖,多加一份兒錢,我就考慮把貨還給他。'
'讓他再拿600萬?'這回換我笑了。
'當然,那批貨不管運到什麼地方賣,利潤都遠遠超過這筆費用。'
'那你幹嘛還要還他?不是因為我的面子吧?'
不知不覺,我和暴力嚴來到一間麵館,暴力嚴扯開嗓子喊道:'老闆,來兩碗牛肉拉麵。'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大叫:'這裡的牛肉麵,使全天下最好吃的,你一定要嚐嚐!'
'剛才我問你的事你還沒回答呢,為什麼要把牛肉麵,噢,我草,為什麼要把貨還他?'
暴力嚴正色道:'刑南湖透過各種手段從外界買貨,然後再販賣到其它周邊的小國家,這是個不爭的事實,南吳充其量不過是他的一個小小的中轉站,像刑南湖這種人背後不定有哪個黑勢力在撐腰,所以,這次就給他一個順水人情,就算是天上的大餡餅掉到咱們嘴裡,咱們一人咬一口就算了,別全吃光。'
'天門現在越搞越大,樹敵也越來越多,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惹麻煩,得點甜頭就行了。'
我小聲問道:'如果把你換成夏天……你會怎麼做?'
'吞掉這批貨,而後派人殺了刑南湖滅口,最後再嫁禍給敵對幫派。'
'的確,這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