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以涼,是兩個飛鏢還有一把一指鷹鉤。
銀燭跟在後面,她手裡拿著的是扁形的割刀,看起來像是割草的工具,但是這東西的確是兵器。
接過她遞來的兩個飛鏢和一指鷹鉤,一個飛鏢是五稜鏢,較為常見的。另外一個是半月形的鏢,模樣和兩具屍體身上的傷痕很像,但是這個比較大,刺不出那麼細的傷口來。
一指鷹鉤很細,不似那種普通的鷹鉤有四個爪,這隻有一個。回鉤鋒利,被這東西鉤住,肉都會被拽下來一大塊。
“看起來很像,但是,絕對不是。”一一看了看,閻以涼便直接否定,絕對不是。
“那這個呢?”寧筱玥把銀燭手裡的割刀拿過來,這個東西也很驚悚啊,削到身上,皮肉會立即綻開。
“這個很鋒利,不過,會用它的人肯定不止是放血那麼簡單。因為只要用它,就肯定會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拿在手裡,閻以涼的動作很標準,她會用這東西。
“真的?那我沒辦法了,兵器庫裡只有這幾個比較有嫌疑。”肩膀耷拉下去,寧筱玥長嘆口氣,沒辦法了。
“所以,兇器可能真的是我們都沒見過的。”刑部兵器庫的兵器是最齊全的,但是一一想來,都沒有符合的。
“銀燭姑娘,你跟在泰成公主身邊多長時間了?”衛淵不琢磨這些兵器,反而問起了銀燭。
銀燭微微屈膝,她十分得體,“回王爺,奴婢在夫人身邊已有兩年了。”
“所以,你是泰成公主的心腹了?”看她完全是大丫鬟的姿態,所有下人都要喊她一聲姑娘,不似普通的奴婢。
“得夫人喜歡,也是奴婢的榮幸。”話語也得體。
“在泰成公主身邊長達兩年之久,想必你應該知道現在泰成公主還有多少家底。”衛淵關心的果然還是這個。
銀燭微愣,然後想了想道:“夫人的家底應該是有的,她有一個只有自己拿著鑰匙的密室,就在她的臥室裡。但是,具體多少,奴婢真的不知道,夫人她從不讓奴婢們靠近密室。她若進去取錢,奴婢們也必須要在門外候著才行。”
“那唐定仁和唐添仁是不是總向泰成公主要錢?”銀燭就在泰成公主身邊伺候,定然知道的更多。
銀燭緩緩的點頭,“沒錯。”
“那麼這幾位公子是否有因為錢而爭吵過?或者,泰成公主是否提過待她不在這世上之後,那些家底要如何分配的問題?”閻以涼現在調查的方向也開始偏向於兄弟爭家產。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曾與四公子發生過爭執,因為夫人每次都會多給四公子一些錢,大公子和二公子有些不滿。”銀燭小聲的說著,畢竟這些事情也算是*。
“那其他幾個公子呢?”唐棣仁囂張跋扈,倒是想象得到。
“其實在奴婢看來,夫人最偏向的應該是五公子,因為五公子來向夫人要錢的時候從來不會和別人碰上,並且很會說話,從不會說不好聽的惹夫人生氣。三公子呢,他從來不向夫人要錢,都是三少奶奶過來。六公子也一樣,六少奶奶會過來要錢,並且曾經與三少奶奶發生過爭執。”這個家裡,一點都不平靜,每天都有爭吵發生。
“真熱鬧啊。”寧筱玥都有點聽糊塗了,這幾個弱公子的媳婦兒都挺厲害,不一般。
“他們發生的爭執到了什麼程度呢?”若是到了恨其不死的地步,那現在這個兇殺案已經差不多要接近尾聲了。
“這個,大公子曾與四公子發生過身體上的衝突。”但也僅於此了。
對視了一眼,閻以涼與衛淵達成了共識,目前來說,唐棣仁和唐少仁最有嫌疑。
“銀燭,你家是哪裡的?”看著她,閻以涼忽然問道。
銀燭一愣,隨後道:“東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