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火光四起,照亮了四周。
我努力適應著這突然的火光,微微眯眼。
女人的大笑聲響了起來,貫穿了我全身,頭痛欲裂,她的聲音猶如迴音一般在四處飄蕩,“秦鉞揚,你終於捨得來看望公主了,公主等了你這麼多年,每日每夜都在等你,你如何現在才來?”
隨著聲音越來越響亮,我差不多也適應了這光亮,從阿叔懷裡探出頭來,四周全是溼漉漉的石壁,這裡是一個很大的空地,中間只有一個土築的高臺,四周佈滿了猶如漢朝時期的持劍侍衛,均已死去,但身體卻不腐爛。
猶如軍隊一般保護著高臺上的那具黃色紋花的棺材,我看到了那個說話的女人,她的面容不過二十幾歲,可聲音卻猶如一個六七十歲的婆婆一般,一身白色底衫,領口袖子紋了紅色挑花,梳得一頭漢朝丫鬟的髮髻。
我抬頭看了一眼阿叔,阿叔看著那個站在棺材旁邊的女人,“阿諾,請原諒我這麼久才來看望。”
我抬頭問阿叔,“這是什麼地方?”
阿叔對我微笑,“我們在西門河的河底。”
那個叫阿諾的女人似乎不滿意我的存在,惡狠的目光從阿叔身上看向我,我看見她並沒有張嘴,喉嚨上下鼓動,從喉嚨發出了聲音,面目變得獰猙。
“秦鉞揚,這麼久不來看望公主,原來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阿諾說完,我感覺到脖子一緊,身上一輕,從阿叔身邊瞬間被阿諾拖到了她的身邊,阿諾身體歲完好無損,可我聞到了屍體的味道,阿諾原來是具死屍。
阿叔站在原地叫我,“阿離。”準備將我拉回來的手停在空中。
阿諾將我緊緊禁錮在她身邊,屍味越來越濃烈,我掙扎著要離開,可腳下無論如何也不能動彈,任由阿諾緊緊的掐住我的脖子。
土築高臺上,我被阿諾死死的抵在那具棺材旁,棺材蓋並沒有合上。
阿叔在高臺下說,“阿諾,你誤會了。”
阿諾雙眼死死的盯著阿叔,喉嚨裡發聲道,“誤會,秦鉞揚,你另xun新huan,為了這個女人拋棄了公主,讓我和公主如何相信你。”
我看見阿叔手指捏訣,面上卻淡然得緊,不緊不慢的回答。
“阿諾,你看清楚,她並不是別人,她就是公主。”
我聽了阿叔的話,明知阿叔是為了編造這個謊言騙阿諾分心,可心裡猶如針扎,疼痛讓我皺眉。
脖子上的手指力道鬆了些,伴隨著阿諾的疑惑聲,她看見了我。
“你……”
白光閃過,阿諾驚呼,手指離開了我的脖子向後倒去,從高臺上跌落在地上,我看見這個時候的阿叔,他騰空而起,收回那道白光從地上騰空而上到了高臺,而阿諾手指離開我脖子的時候,棺材上似乎有一道強力的力量將我往裡拖,我的頭重重的撞在了棺材蓋上。
019恍若往昔
阿叔已經來到我身邊,經過屍骨嶺那件事後,我對看見棺材都已經沒有了恐懼,似乎這是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東西。
阿諾從地上掙扎而起,嘴角溢了血,只有那麼一點,黑色的血液凝固在嘴角。
阿叔說,“阿諾早就死了,屍身不腐爛,內臟裡的淤血也無法流出,剛才是受了重擊。”
我低頭看著地上的阿諾,她面色僵硬,從地上爬起來,我看見她背部在流血,同樣是黑色的凝固的血液,發出陣陣惡臭。
我下意識的皺眉。
阿諾看著我半響,僵硬的面上努力扯出神情來,有喜,似乎又是憂,我看得不真切,閃躲著她的目光。
這一瞬間,似乎惹惱了阿諾,他對阿叔怒吼,“你這個騙子,她根本不是公主,公主是不會避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