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不慢,輕撫著白狐的毛,“這裡是鬼蜮,她們都是虛幻鬼魅。”
鬼蜮?!
我更近的挨緊了阿叔,“阿叔,那這裡還有多少鬼啊?”
阿叔發出噗嗤的笑聲,伸手點了我的鼻尖,“這丫頭,經歷過這麼多了還這般怕鬼。”
我嘟噥著,害怕肯定是害怕的。
阿叔說,“小白一直靠吸食屍氣而存活至今,已有數百年,在鬼蜮裡屍氣多了,這裡也就佈滿了黏液,小白一個人孤獨,將黏液幻化成了幾個婢女供他使喚。”
我聽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不能用別的嗎,黏液,多噁心。”
阿叔輕笑,“你來這裡,除了黏液還看見了別的嗎?”
我無話,確實,來到這裡後到處都是噁心的黏液,再無其他。
好像我發現了什麼,如果我這般問出來,阿叔肯定會說我慢半拍,如果我不說出來,心裡又彆扭得慌,終於經過我一貫的厚臉皮下,還是問了阿叔。
“這白狐,可是阿叔所說的小白,就是阿叔的小鬼?”
阿叔回答得平淡,“總算聰明瞭一回。”
“可是阿叔,這白狐不是隻靈狐嗎?為什麼是小鬼?”
阿叔的手在白狐的頭上撫摸,我看見白狐紅色的眸子盯著我,似乎覺得我根本不應該問這麼傻的問題。
阿叔說,“小白死過一回,是鬼。”
我咕噥著,“這般說來,應該叫鬼狐才對,就不是靈狐了,你說呢阿叔。”
阿叔嘴角上揚,而我看到白狐的雙眼更加血紅,似乎要把我生吞一般,可有阿叔在,我完全不擔心白狐會傷害到我。
阿叔將白狐丟在我懷裡,這狐狸毛掠過我指間,如此順滑,忒想用臉去蹭蹭,但看到白狐用眼珠子瞪我,我便只能安心的抱著它跟上阿叔。
白狐身子輕巧,毛也順溜,冬天更是可以暖手!
第一次見阿叔養的小鬼,這小鬼便是這副模子,對於白狐是個鬼的事情,我完全不害怕,阿叔說,“小白靈性得緊,有他在,可以方便很多。”
我湊上前去,“阿叔的意思是,小白知道的事情還挺多?”
阿叔頭也不回,“數百年的靈狐,你認為呢。”
我咕噥著小白是鬼狐,可小白聽了卻不高興,自從他化為狐身後,就不再開口說話,在離開這個洞的時候,我問阿叔,“為什麼小白不開口說話了。”
阿叔敲我的頭,“如果在世人面前一隻狐狸開口說話,是不是得嚇壞別人。”
我覺得阿叔說得有道理,便不在追問這些腦殘的問題。
離開西門河底一切都很順利,沒有鬼蜮,沒有漢朝死屍,更沒有那具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女屍劉細君。
出了先前進來的這個洞口,東方翻起魚白,天就要亮了,第一次,我覺得黑夜是如此的漫長。
原先的屍骨嶺佈滿了屍體,隨著天快亮起來,這裡只是一條水泥馬路,哪裡來的屍體,當我跟隨阿叔踏上這條馬路的時候,背上還是一陣發涼。
隨著一聲公雞的啼鳴,阿叔回頭一把抓起我的手,急急朝那座虛幻的橋上走去。
我問阿叔,“怎麼了?”
阿叔神情有些驚慌,還未來得及回答我的話……
025死人要入土為安
站在橋頭的我看見橋的另一頭已經開始消失,腳下落空,身子向後仰去。
一個不穩,險些丟掉了懷裡的小白,小白嘶鳴一聲,咬住我的手臂,牙齒深深陷了進去,疼痛卻又不能甩開他,如果甩掉小白,他一定會掉入那佈滿屍體的河水裡。
阿叔在橋上叫我,“抓住別動。”
我不敢動彈,死死抓住還未消失的橋護欄,眼看變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