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凡拍拍他的肩頭,道:“沒有什麼關係,其實在被擒後不久,我就順利逃離出來了,還讓停滯不前的修為產生突破。而且經歷仙道山的情形,也不知九劍門那幾人是否活得下來。”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會更內疚。”古清風苦笑道。
“有你這樣在意我的朋友,我已經很高興了。”敖凡難得笑笑,說道:“我就那麼屈指可數的朋友,多你一個,比修為進階都要讓人開心。”
“難得你還把我當朋友,這是我幾十年來最高興的一天了。”古清風激動地道。
一個百繞的心結被開啟,古清風心裡釋然了不少,感覺一下子輕鬆了起來,不再像往日那般如同揹負著千均重山。而且敖凡依然將他當朋友,讓他很是高興,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朋友。
“有沒有酒?”古清風問道,同時走向洞穴的一處角落。
“漂泊於世間,身上怎麼能不帶酒?”敖凡說道,拿出了自己的紅葫蘆,裡面剛剛在清風城裝了滿滿的酒。
古清風在洞穴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中,開啟了一個儲存庫,裡面放有數十罈美酒,被他一一取出,看來今天想要大醉一場。
酒香味四溢在洞穴中,無處不在,誘人心醉。敖凡和古清風各自飲著酒,同時說著話,天南地北什麼能說的話他們都聊,將內心的壓抑完全釋放出來。
敖凡不擅於吐露心聲,所以並沒有說太多。古清風則是什麼都隱瞞不住,將能說的話都對敖凡說了。
敖凡這才明白,五十年前東地並非七大門派,而是八大門派,多了一門清風道,正是古清風曾在的門派,其勢力之強勢是絕對的東地第一。
清風道的修行法決很是奇特,也不知其先輩是如何創出的。這個敖凡已經在古清風身上見識過了,完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清風道的修行法決不但詭異,且十分強大,青色的符文能攻能守,還能佈置和陣法一樣的陣勢,更有諸多其他妙用,讓清風道的勢力大肆膨脹,遠遠強過了東地其餘七大門派。
正因為如此,其他七大門派在有一日聯合起來,對清風道展開了進攻。儘管死傷無數,但最後依舊是滅去了清風道,只有古清風和韻兒活下,偏偏韻兒還一直昏迷。
敖凡非常詫異,古清風乃是清風道的道主之子,懷有清風道的真正傳承,他日若是成長起來,定然成就無窮,加上滅宗之恨,必定會對東地七大門派展開報復。
正因為如此,五十年來東地七大門派一直對古清風展開追殺,但次次皆讓古清風逃離出去。
古清風在東地也算有名之人了,畢竟東地七大門派傾全派之力追殺一人,歷來只有眼前這一宗。而古清風逃亡五十年未被抓,更是讓東地的人驚歎。
飲了一個時辰的酒,他們都略有醉意。他們誰都沒有特意去驅除酒意,那股酒意能夠讓他們感到舒服,身心都輕鬆了許多。
古清風醉眼朦朧,不自覺地說道:“清風道還在時,父親便因為本門太過強盛,讓我們做事低調,不要太出風頭,我們也一直謹記,但結果還不是被滅了門派!”
敖凡緩緩地道:“你父親的想法是對的,只是未曾想到七大門派不甘屈居人下,竟然會聯合起來對清風道展開進攻,這是沒有預料到的事。”
古清風慘然笑道:“事情已經過去幾十年了,我也不想再多說,否則只是徒惹傷心。自從門派被滅後,我就發誓,以後一切行事全憑心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張狂又如何?只要對得起我本心。”
敖凡不由怔了怔,古清風的骨子中帶有一絲灑脫之意,這是他不曾擁有的。他想了很多,他做事總是束手束腳,惟恐自己是龍族的身份被發現,一直很憋屈。
他為什麼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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