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與他們又有何相干。你又何必生此悶氣?”龍琦嘆道:“這些人拿著朝廷的俸祿花天酒地,卻不能為國分憂。朝廷上下倘若都是這麼些人,只怕當真離亡國不遠了!”王郢又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尤唱後庭花。即便是亡了國,他們這些人恐怕仍然過得開心。”
眾人正自氣惱,耳邊忽又傳來朗朗讀書聲:“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讀的卻是《孫子兵法》中的《計篇》,那聲音清脆響亮,顯是一孩童所為。
眾人心下甚感好奇,不由加快腳步。行得數百步,但見一顆垂柳下端坐著一個十餘歲的孩童。那少年右手執著根翠竹作成的漁竿,左手卻拿著本書,正搖頭晃腦,如老儒般大聲吟誦。眾人見他一邊垂釣一邊讀書,均覺有趣,臉上不由泛起一抹笑意,先前那絲不快,頓時減去不少。靜觀盞茶工夫,龍素瑜見那漁竿動也不動,忍不住上前說道:“小弟弟,你這樣釣魚,只怕是釣到天黑,也不會有魚兒上!的了。”
那少年聽得人言,放下書側過頭來,只見一美貌少女牽著馬笑靨如花地瞧著自己,在她身後不遠,三個男人也正面蘊笑意地朝這邊望著。知他們笑自己垂釣之事,不覺心中有氣,大聲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這垂釣的法子,最是有效。”言畢又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如此妙方,世所不傳,可嘆可惜!”
龍素瑜見他所得剎有其事,心下好奇,不由問道:“這麼說來,這法子尚有些許好處,到不曾聽人說過。小弟弟,可以告訴姐姐嗎?”那少年朝她瞧瞧,小嘴一扁道:“我為何要告訴你,這等妙方向來是不傳與外人的。”
王郢見他也不過十來歲光景,卻如大人般言語,甚感有趣,童心頓起,上前激道:“瞧你也不過十來歲,尚是乳臭之年,又哪裡懂垂釣之道,只不過小兒信口齒黃,滿嘴胡言罷了。”說完,衣衫一擺,拉著龍素瑜作出欲行之勢。那少年哪裡知道他出言相激,還道他當真認定自己小兒無知,信口胡說,心下大急,奔將上來一把抓住他衣襟,道:“你又比我大上許多?也來笑我。罷!罷!不講與你聽,你還真道我胡言亂語,什麼都不懂。”王郢瞧著他一副情急的樣子,腹中暗笑:“少年氣盛,此話當真不假,原是受不得激的。”
那少年拉著他走到湖邊,抬手一指道:“你瞧,這湖中魚兒每日忙忙碌碌。捕食求生,哪得半點休閒之法。尋常之人靜坐垂釣,它們瞧得多了,自然不肯輕易上當。而我讀書與它們聽,它們必然高興,流連忘返之下哪裡還顧得捕食充飢,待到肚餓之時,見到眼前香餌自然會咬上一口,那時豈不為我所得。”
王郢聽他一番言語,頓覺好笑,只覺匪夷所思,完全是他一相情願,異想天開罷了。想到妙處,禁不住呵呵笑出聲來。那少年見他呵呵而笑,哪能不急,問道:“怎麼,難道你不認為我說的有些道理嗎?”
王郢強忍笑意,咳了數聲點頭道:“有理,有理!只不過此等妙方是否真能釣得上魚?”那少年白了他一眼道:“如何釣不上來?今日若非你們在此騷擾,只怕現在早有一兩尾上!了。”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只見夕陽西下,餘輝映德湖面上金光一片,不禁甚是沮喪:“原想釣一兩尾魚給叔叔下酒的,只怕又是白忙一場。”忍不住又恨恨瞪了眾人一眼。
龍素瑜見他雖著一舊土布青衣,卻難掩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