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藥典藥性已經掌握的很熟,只是下針時依舊力度有些不夠,好在年紀小,等長大了,估計就差不多了;而流景,也不再跟著那個夫子上課了,說是,既然不去繼承那個位子,學這些做什麼,只是每日早起練練武藝,強健強健身子,雖然看不見,但是也能感覺到流景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用過早膳,便捧著書讀,遇到不懂的,跑來問我。現在這樣就挺好,我最在乎的人依然在我身邊,還會越來越好。
綾綃曾經不止一次的強調,要過來弋陽,只是都被我擋了回去,本來來了弋陽之後,便是不想再理會這些俗事,綾綃說是要通知冥隱回來找我,我也沒說什麼,也許他便能治好我,這樣一來,傾心也不用每日這樣累。
只是沒能等到綾綃,卻等來了歸來的寧馨,想到寧馨,便想到前段日子,寧馨狠了狠心,離開了侯府去尋了冥隱,只是這結果,便不得而知了。
“公主,才短短几個月沒見,怎麼會,會變成這般模樣?”寧馨見到我時,似乎有些驚訝,倒抽了好幾口冷氣。
“沒什麼,不過是命中註定。”我扯了扯嘴角,不想再多談這個話題,轉而問她:“你呢?不是說,要去尋師兄麼?你找到他了麼?”寧馨對師兄一往而情深,有個人照顧他也不錯,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面漂泊,連蝶仙谷也沒回過幾次,畢竟快要接近而立之年了,總是要成家立業的,不然,如何有臉面去見地下的師父。
“還說呢,找是找到了,可是那個呆子就是不解風情,連我受傷了,都是冷冰冰的模樣,不苟言笑,哎,不過,公主,他以前就是這個樣子麼?從我見到他時,他好像就是這樣,真是多熱的心都化不了他的鐵石心腸!”寧馨憤憤地抱怨著,估計是真的氣到了極點,不然也不會找到了,還是回來了。
我微微一笑,鬆開傾心的手,示意她先去玩一會兒,“你呀,也多點耐心,這不過才幾個月而已,但是寧馨,我雖然希望師兄他能找到一個人陪著他,可是若有一天,你覺得累了,就別等著他了,我明白等待的滋味兒不好受,你好好想想。”
“唉,真是個讓人心煩的呆子,你說,以前的毒聖在江湖上傳聞,也不是這樣一副冰山模樣啊,聽說還是謙謙君子呢,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寧馨碎碎念著,她這副樣子,與幾年前的我,又有何分別?“對了,他聽說了你的事情,只是一時脫不開身,等他料理好了那邊的事情,便會回來,這次我回來,就是先過來看看公主你。若是讓他看見你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沒有接她的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對於這副身子,其實也許由景逸來治,勝算更大一些,只是……景逸已經長年不踏足南方,讓他過來,也不過是牽扯到他的傷心事罷了,如此還不如由冥隱來治。
寧馨住下的這些日子,只能每日與我坐在一處,趁著傾心休息的時間,跟我聊上一會兒,通常話語的焦點放在兩個孩子身上。
“公主,你遠離了鄴京,為什麼侯爺,哦,不對,是大王封你為後,這是怎麼回事啊?還有兩個孩子?”寧馨糾結了許久,終於問出了口,在她看來,慕清待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給我,為什麼,在他即位之初,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卻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他,不顧他一人善後這個結局。
嘆了口氣,“寧馨,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懂。誠如你所說的,慕清對我,真的是好到沒話說,可是這沒用,跟他待在一起,我會難受,所以,我就離開了,至於兩個孩子,他們都是自願跟著我到這裡。”頓了頓“寧馨,也許你覺得,在那個宮裡,他們兩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按照慕清的性子,他們倆定是過得不錯,可是,在王室裡,過得太安逸了,並不好,而我也捨不得自己的孩子去過勾心鬥角的生活。雖說現在水嬪並無所出,但是假以時日,那畢竟……畢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