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威脅的手段審神者冷笑一聲乾脆直接運用純度最高的靈力直接輸入進這把已經沾染了暗墮氣息的太刀本體。
刀劍付喪神都很清楚這種純粹的靈力沖刷是一種什麼感覺哪怕沒有親身嘗試過也一樣。總歸是不好受的。
因而今劍只能在一側看著自己的兄弟臉色愈發蒼白顯露出明顯忍耐的神情卻什麼都做不到。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骨骼似乎在此刻發出近乎崩潰的交錯摩擦聲或許是眼前身上蔓延著黑氣汙染的“三日月”影響又或者是過去這麼久以來被壓制的仇恨今劍本就是最容易受到外界影響的那把短刀失憶加之極化後意識到自己並非是真實存在的刀劍本就讓他的情緒很容易走向極端。
在加州清光的驚呼下今劍的身側好像也圍繞起了那份屬於暗墮的氣息。
可是當他看到三日月明明很難受卻還是在此刻下意識落在他身上——顯露出拒絕的擔心目光時今劍身上的戾氣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突兀消散了。
而一時的走神讓百鳥差點沒忍住喉間溢位的悶哼。
被禁錮的鶴。
純粹的靈力驅散黑暗,將裂縫癒合,可是將將驅散後,其他人還未鬆口氣,就看到了再度裂開且沾染上穢氣。
審神者也不著急,一次不行就兩次,他用著純度極高的靈力暴力沖刷著染上了黑色的本體刀劍,這種粗暴的舉動叫五虎退抱著自己的小老虎忍不住抖了一下。
但他們眼前的太刀付喪神就像是感受不到一般,除了中間因今劍走神外,之後的表現就好像這是一次普通的修復。
修復室之中充斥著屬於審神者的靈力,這裡的情況任誰都能感知到。
黑暗的穢氣似乎被沖刷乾淨了,本體之上的裂縫也已經修復,整個本體乾淨得好像剛被鍛造出來一般。
和本體對比,跪坐在修復室之中的太刀付喪神,額間的劉海略微貼在臉上,和之前相比已經算不得狼狽,但卻依舊讓人看出他和平日的不同。
審神者收回了自身的靈力,看著逐漸消退的那個以為失敗的法陣痕跡,表情若有所思。他看著差不多恢復了的太刀,乾脆拿著太刀,對百鳥說道:“既然恢復了,別忘了今天的工作,你可是近侍啊,三日月宗近。”
百鳥笑了笑:“哈哈,所以連喝茶的時間都沒有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百鳥還是慢慢站了起來。審神者無視了明顯想要阻攔的其他刀劍付喪神,他和他們之間的契約讓他們此刻只能乖乖回到自己的部屋。
在離開前,百鳥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大概猜得出來審神者想要做什麼……無非是繼續1+1。
有了之前的情況,百鳥這次不敢在小看這種業餘人士的舉動了,爭取關注到審神者動作的每個細節,免得再次出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情況讓審神者覺醒了什麼,百鳥注意到審神者開始嘗試起了……詛咒類的符咒效果。
當黑色的詭異文字浮現在刀刃之上時,不用去看,百鳥都能感受到身體上浮現出的黑色印記,他們透過軀體像是鎖鏈一般爬到被衣服遮掩的為止。也就是三日月宗近的服裝向來繁複,僅僅只能從脖頸位置隱約看到黑色的印記。
在天色將亮之際,百鳥語氣依舊平穩,他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腕處彷彿刻入血管之中的墨色,微笑道:“不清除嗎?萬一被人看到可不太好吧?”
“那就不讓他們有機會看到不就行了?”審神者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感嘆道:“真美麗啊,如果在你的身上刻上我的名字會是怎樣的美景?”
——會是我直接斬殺了你作為結局的美景。
百鳥微笑著在心裡回答道。
他倒是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