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子殿下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將趙諧引入了他的語境,這份信手拈來的氣度,更是妙不可言。
“此殿剛剛經歷災劫,尚有殺伐餘氣,一如陛下心中之念,還有些許戾氣,還需淨化。”龍子殿下淡然笑道。
在整個天行帝國,敢於在趙諧面前說這些話的人,也許就只有眼前這個龍子殿下了。作為龍神殿的腦,他的地位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要凌駕於趙諧之上。
“叛黨作亂,天罰組織橫行,朕心裡確實有些焦灼。未曾想瞞不過龍子殿下。不知殿下可有什麼妙策解朕之憂?”趙諧問道。
“消滅妖邪,龍神殿義不容辭。天罰餘孽若在境內出沒,龍神殿必然不會坐視旁觀,請陛下安心。”
這龍子殿下說起來很有一套,他每說一句話,龍神殿其他高層都是肅然垂手聆聽。虔誠無比。可見這龍子殿下在龍神殿中的絕對地位。
趙諧哈哈大笑:“很好。那朕就等著與龍子殿下聯手的那一天,共同消滅天罰邪惡組織,還我天行帝國一片朗朗乾坤!”
龍子殿下眉頭微皺,說道:“實不相瞞,本殿這次親來皇宮,雖是有些倉促,卻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噢?莫非殿下已有什麼妙策對付燕赤行那邪君?”趙諧訝然問道。
龍子殿下喟然嘆道:“燕赤行橫行乾元大6二百年,除了當年的帝山之外。根本無人可以穩勝他。除非有三名以上的大圓滿高手同時出手,才有機會。”
張弛聽了這話,暗自稱奇,更加斷定這龍子殿下地修為絕對可與修竹大師相提並論,就連這判斷也是如出一轍。
“照這麼說,要是這燕赤行肆意要為禍我天行帝國,便是無人可制了?”趙諧倒吸一口冷氣,問道。
“雖然本殿不想承認此事,但確乃是實情。燕赤行在天行帝國受了傷。又失了愛徒,恐怕一股暴戾之氣,難免要尋找洩。只是本殿擔心的事,還不止如此。”龍子殿下說到這裡,眼裡精芒忽然閃現。盯視著張弛。“這位王子氣度群,若本殿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新近名頭大甚的天授王子吧?”
張弛硬著頭皮上前說道:“趙天授拜見龍子殿下。”
此時他才認真打量起這龍子殿下的模樣,全身肌膚有如新剝的雞蛋似地光滑。若只是看面板和相貌,就如同幼童一樣,但與之匹配地卻是一頭蕭然的白。用鶴童顏來形容這龍子殿下,絕對貼切。
“呵呵,不必多禮。過來說話吧。”龍子殿下十分親切地說道,絲毫不提先前張弛拒絕他的青睞和厚賜。
“你們一個陛下,一個殿下,身份尊貴,小子何德何能,不敢插話,呵呵。”張弛謙遜地說道。他可不想摻和這趟渾水。
龍子殿下忽然微微一笑,輕嘆道:“你這小傢伙一向的作為,我蟄居龍神殿,也有所耳聞,絕對是稱得上膽大妄為,恣意率性。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拘束了?”
“呵呵,只因往前打交道的人物,都不似二位老人家這麼有威懾力而已。”張弛還是那一臉欠揍的謙遜。
“照這麼說來,幻月宮的洛雪蟬宮主,紫竹島的木隱聶修篁聽了,定會大大地不高興。”龍子殿下開著玩笑,忽然沉吟道,“我出前,曾問過夢瑤那丫頭幾句話。不得不說,天授王子你的個人魅力實為驚人。一向灑脫恬淡的夢瑤丫頭,似乎也有些魂不守舍。本殿問了幾句,聽了夢瑤轉述的話,才知道天授王子所追求的大道,實已過了世俗世界太多。便讓本殿也難免生出知音之感。”
能讓龍子殿下說出這番厚愛的話,這份榮譽就連帝國皇帝趙諧,恐怕也得不到。更別說其他人。
其他那些王子都是心裡暗暗泛酸,心裡對趙天授這個橫空出現的“王弟”難免產生一絲嫉恨。
“龍子殿下言重啦!想小子年不過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