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伕人難得想出去走走,自然不想再被她們弄壞了心情,一個兩個都不許去。大少夫人責怪是二少夫人跟著,兩人在她們坐著馬車離開後開始拌嘴,最後差點打起來,索性被婢女拉住了。
司馬伕人從嫘祖廟回來聽聞,頓時覺得頭疼,她們兩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人,陶若在一旁好言好語的安慰,還把求得的平安符壓在司馬伕人枕頭下。
初十陶若和司馬玦一起去王府,明昭,明昕吵著也要跟著出門,陶若黑著臉不答應,讓奶孃帶著他們放紙鳶,他們也不樂意。反正陶若是不會帶著他們出門的,任他們哭鬧不管,反正有奶孃哄著不會有事的。
王家自然比不上司馬家洗三熱鬧,不過也算可以了若不是王恆之成親好幾年,才這麼一個孩子,王夫人特地想熱鬧熱鬧,給一些遠親也鬆了請帖不去,府上也請了戲臺子,陶若暗想他們還有銀子請戲臺子嗎?
據她所知,王府人手上的店鋪並不多,生意也沒有以前好,進賬自然不多。不過王老爺和王恆之都在朝為官,俸祿還是有的。
陶若和文瑜一起招待其他的女眷坐在園子裡看戲,戲臺子是臨時搭建的,並不牢固,王家很少請戲臺子的,她住在府上似乎一次都沒有,最近似乎也開始請戲臺子祝賀了。
她們去看了嬰兒,剛出生的孩子都很柔弱,看著眉眼依稀有點像王恆之,如今瞧著他有後了,趙姨娘的模樣尚可,若是得他的心,陪著倒也不錯。
他們並未住在恆園,聽文瑜說恆園上鎖了了,如今他們住的是翻新過的園子,又把兩遍打通擴建,比以前的恆園大了許多,倒是靠近後花園比較近。
她和文瑜準備去後花園走走,走了沒一會兒,文瑜被王夫人叫去,她想著她們母女倆說話她不好在場,讓她想過去,她走走就去前面聽戲,走著走著就去了假山處,如今荷花已經開始凋零了,零星的開著幾朵花,蓮蓬卻是長了不少,等過段時間就可以摘蓮子了。
每次安國候府摘蓮蓬都是大事啊,她們都會坐在亭子裡,看著小廝們摘著蓮蓬,而她們就坐著吃蓮子,清香甜脆,口感極佳。
乳母並未跟著,陶若讓她去瞧瞧司馬玦在哪,她只是想在這兒坐坐而已,以前最喜歡在這兒,現在她坐著倒是沒什麼感覺了。
看著湖面發呆,突然察覺有動靜,她偏頭就看見探頭的王恆之,四目相對,兩人都很尷尬“表。。。表哥?”
王恆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若表妹好,沒想到若表妹還會來這兒。”
陶若也有些尷尬,起身道“這邊清靜些。”
“也是!”他也是想清靜一下,誰知道聽見有人走來竟然躲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了什麼,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人離開,他探頭一看,就看見是她,心裡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憂傷。
陶若站著有些侷促,不知道該說什麼,如今事過境遷,對著她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了,說“和瑜妹妹約定了看戲,若娘先走了!”
王恆之點點頭,在她轉身離去時,卻突然抓著她的手“若娘,我。。。”
她有些緊張的甩了手,退了一步就要走,神情驚慌。他看著難受,快步上前想抓著她的手,最後還是在前面攔住了她“若娘,先別走,我們說說話好不好?”
她遲疑了一下,看著他熟悉又陌生的臉,心情複雜,腳步卻也沒再邁步。他瞧著鬆了口氣,說“若娘,這些年我過得不好。”
她聽著心思更加複雜,卻也沒出聲。
他說“我以為成親了,和你分開也會過得很好,那晚你說要私奔,我就應該跟你走,放下一切跟你走,可是我沒有,還說了很多傷你的話,那時我想著就算我們出了王家,也跑不遠,還是會被抓回來的,更重要的是你若是被抓回來,娘一定不會輕饒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