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謝清霞大聲詛咒“你們害死我的孩子,你們都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就算來日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放過你們!”
腳步一頓,王夫人看了看天邊懸掛的皎潔輪月,並未出聲,抬步離開。
這一夜,恆園傳來一聲聲淒厲的痛哭與詛咒聲,雪霽看著謝清霞流血不止,嚇得失魂落魄的開門去找王夫人,王夫人讓柳月去看看,知道這是孩子要沒了。
柳月看著一床的血,大驚失色,再看看一臉鐵青的謝清霞,她心知不好,跌跌撞撞的去找王夫人,王夫人得知謝清霞恐怕保不住了,心驚起身“不就是一碗墮胎藥而已,怎麼會?”
“夫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要不要請大夫回來看看?”
“還愣著做什麼,自然要請大夫。”柳月走了幾步,王夫人想到了什麼,叫住她“回來。”
柳月不解“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不用去請了!”王夫人皺了皺眉,說。
“夫人!”柳月大驚。
“她做出那樣的醜事,若是被休離,興國侯府一定會要個理由,到時該怎麼說?如今孩子是沒了,若是她還活著,總有一天會被人笑話。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柳月明白過來,暗暗心驚那是夫人的親外甥女啊!
“你去看著吧,該怎麼辦怎麼辦。”說罷,王夫人也不去恆園了,轉身回了主院。
柳月遲疑了一下,去了恆園。雪霽見到她問道“少夫人不好了,快請大夫!”
“已經去請了,很快就來了,我們進去照顧著吧!”雪霽沒察覺的點點頭,跟著她一起進去。
謝清霞看著床幔,微弱的燭光讓她心神恍惚,她想起了當初被恆之表哥拉起的那一幕,是她強求了,這麼些年他根本沒正眼看過自己。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嫁進來,是不是不活落得連孩子都保不住?
她看著漸行漸遠的人,突然笑了,身下撕裂的疼都算不得什麼了,張了張嘴“恆。。。表。。。哥,你就真的那麼恨我,恨我嗎?”
“什麼,少夫人你說什麼,你撐著點,大夫很快就來了,大夫很快。。。”雪霽說著,看著選在空中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的手垂了下去,一句話說不出來。
柳月看著探了探她的鼻息,腿腳一軟道“少夫人,沒了。”
剛用了早飯沒多久,乳母道“少夫人,門口有王家派來的人,手上扎著白綾。”
“是誰沒了?”陶若有些驚訝,這好好的。。。
“是大少夫人,說是小產沒了,雖然早逝,少夫人還是得回去看看。”
“她。。。”陶若愣了一下,她怎麼會?想起昨日文瑜的事情,她心中有數,肯定是那個孩子不容世,便讓她打掉,誰知道大人也沒保住。
想來謝清霞也真是自作自受,
她嘆了口氣說“回話就說知道了,問什麼事情出殯。到時再回去!”
“因為是小產而死不吉利,過不得夜,今日下午就要出殯,少夫人等會就過去吧!”
她點點頭,吩咐鈴兒好正照看著三位公子,她去給司馬伕人說明情況,司馬伕人讓她好好寬慰王夫人幾句,她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帶著乳母去了王家。
下了馬車瞧著只是掛了兩個白燈籠,倒也沒做什麼大的改動,畢竟死得不吉利。遠遠的聽見哭聲,她做出一副哀傷的神情,在婢女的帶路下去了恆園,靈堂擺在主屋裡,雪白,黑色一片。
文瑜看見她迎了出來,欲言又止,陶若暗暗拍了拍她的手,聽著謝夫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又看了一眼一臉淡漠站在一旁的王恆之,她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只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謝夫人聽得哇哇大哭“我可憐的女兒,可憐的女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