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表妹願意,待你及笄後,表哥跟娘說說,表哥娶你為正妻如何?”
陶若蕪至親長輩,她住在王家,若說婚姻大事,怎麼說也得是王夫人這個長輩做主。
陶若聽著他驚駭的話,冷笑了一下,說來說去他這是打自己的主意,先把她推進深淵,如今又丟下繩索想把她拉上來,然後對他感恩戴德,真是虛偽,真是偽善!
看著走近的人,陶若退了兩步,盯著他冷笑,道“遠之表哥的算盤可就打錯了,若表妹再低微也不會看上一個庶子,若娘好歹也是嫡女,就算給嫡子做妾,也不願意嫁給你這樣的庶子!”說罷轉身離開,生怕他追上來傷害自己,她走得很快。
王遠之被她一句庶子侮辱,心中憤怒,卻又不好對她如何,知道她這是在貶低他,庶子怎麼了,他王遠之不會比王恆之差。
想著,他看了一眼匆匆離去的人,冷笑道“若娘,你今日看不起我,終有一日,你會後悔的!”
走遠了些,頭腦也清醒了不少,陶若後悔不該激怒他,若是他真的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她又該怎麼辦?
陶若頓時頭疼,後悔不該逞口舌之快,他是卑鄙之人,若是伺機報復,她頓時有些後怕,在屋子裡坐立不安的走動著,根本沒了午睡的心情。
一個下午想著要不要把事情告訴王恆之,想著他的品行,她嘆了口氣,王恆之向來品行端正,正人君子,就算告訴他,恐怕也沒什麼意義,以王遠之卑鄙的性格,肯定不會善擺甘休。
想了一個下午,喝了一口茶,陶若暗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不知道他怎麼做之前,只能靜觀其變。就算他告訴王夫人他們的事情,大不了和王夫人說清,他們是兩情相悅,生死追隨。
打了主意,她的心漸漸的安分下來,不多久乳母回來,手上多了一圈布匹,陶若摸了摸布料,又看看花色,倒是稱心如意,不過今日她已經沒了裁剪衣服的心思,讓乳母收好。
第二日惴惴不安的請安,王夫人神情未變,王遠之似乎並未說什麼,她暗暗鬆了口氣和文瑜離開。
路上遇見謝清霞,文珠,她們依然互不理睬的擦肩而過。文瑜讓陶若去青瑜園坐坐,她本想推辭,可看著王遠之走來,她點點頭和文瑜離開。
王遠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冷冷的,請安時看見謝清霞和文珠,和她們一起出來,時而和她們說幾句話,雖然不喜歡這個胞妹,不過終究與自己血緣最近。
走了沒多久,看著王恆之走來,看著清俊文雅的人,她想起了昨日陶若的一番話,目光冷了冷,就見謝清霞神情雀躍的上前行禮,和他說話時目光明亮,嘴角含笑。
他覺得有趣,不由盯著他們看,瞧著他只是禮貌的回話,再看看熱絡的謝清霞,想到了什麼,王遠之突然笑了笑,他想,他這個傻大哥恐怕還不知道清霞表妹的心思吧?
轉念又想,為什麼一個兩個都看上了他,除了嫡子的身份,他王恆之又哪一點比他王遠之強了?心中湧起濃濃的妒忌,王遠之盯著王恆之,似乎要把他吞下去。
察覺到一抹怪異的目光,王恆之抬頭望去,就見他的二弟含笑看著他微微點頭,他沒多想,和謝清霞說了幾句便離開。
請安後,王夫人道“聽說昨晚看書很晚,學習重要,身子也重要,以後別太晚了。”
王恆之點點頭,聽她關切自己,暗想二弟應該沒說,暗暗鬆了口氣。轉念又想自己太多疑,居然懷疑二弟。
王夫人又叮囑幾句才讓王恆之離開。
隨後過了幾日清淨的日子,陶若連著幾日惴惴不安的請安,可王夫人依然一無所知,她開始懷疑是不是她想多了,王遠之似乎並不想說出他們的關係。
她一面慶幸,一面擔心,依他的性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