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管家硬著頭皮道“他們唱,金陵城,城中城,金陵城有個王八城,城裡住著惡婆娘,惡婆娘,壞姻緣,一棒打死倆鴛鴦。。。”
王夫人聽著默唸一遍,回味過來,氣得拂了茶几上的茶杯,茶杯帶水的掉在地上,哐當一身碎了一地,王夫人氣得臉一紅一白,胸膛起伏不定,指著管家手一抖一抖的。
柳月見狀,連忙上前輕撫著她的背,一邊順氣一邊安撫道“夫人別在意,不過是血口噴人而已,金陵城那麼多王姓人家,誰知道說誰呢!”
半天,王夫人一邊生氣,心思一邊轉動,想到了什麼,厲聲道“是她,那個小賤人,居然敢敗壞府上的名聲,居然罵本夫人,罵本夫人。。。”惡婆娘三個字她死都說不出口,胸膛一起一伏,她道“讓人出去盯著點,若是瞧著她們三個,都給我抓回來,這次絕不會手軟。”
管家點點頭,下去吩咐人出去盯著。
王夫人等管家一離開,把屋子裡能摔得都摔得差不多,柳月看著沒上前勸說,讓她使勁的摔著花瓶之類的東西洩氣。
惡婆娘?表小姐這次可真的把夫人得罪了!
樂氏,雲氏聽說王夫人在園子裡生了大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能讓她動怒她們也是樂意看見的,心在樂活的在園子裡聽說她摔了多少東西,幸災樂禍的笑著。
殿試之後,王恆之作為進士出身,自然不能進翰林院,他要想得到好官職,又想有前途,只能去考給事中。他忙著自己的事情,並未留意其他,自然不知道外面的謠言。
陶若逃出來後一直沒露面,倒是花了銀子讓小乞丐唱了一首歌侮辱王夫人,雖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對,可她憋著一口惡氣不得不出,若是能氣死王夫人最好,不能氣死也讓她三天吃不下飯。
王夫人倒是沒三天吃不下,她不過是兩天吃不下,存著一肚子怒火沒處發,氣得流鼻血而已,柳月見了慌慌張張的讓人請大夫進來瞧瞧。
大夫看了之後說是內火中燒,開了清火的藥,又叮囑王夫人放寬心,這才抱著藥箱離開。
王夫人氣憤的想,能放寬心她也不會上火。陶若一直沒露面讓人王夫人心裡沒底,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
心裡存著事情,她還得與她大嫂商談兩家的親事,倒也忙得不可開交。還要準備聘禮之內的東西,幾個月店鋪沒進賬,她只能動用以前存下來的積蓄,店鋪的事情等辦了親事再說。
陶若讓鈴兒出去打聽訊息,鈴兒從守在王家門口的小乞丐哪裡得知,每天一早會有兩輛馬車出去,天黑之前出門的是王老爺,天亮之後出門的是王恆之。
打聽好了之後,陶若便在馬車經過的一處人少的地方等著,遠遠的看著馬車行駛過來,她踮著腳尖瞧著,等她看清趕車的是福喜之後,她衝了出去遠遠的張開手臂,和鈴兒一起攔在路中間。
突然竄出來的人站在路中,福喜連忙拉住了馬匹,隔開十幾步遠。
不等福喜看清人,陶若快步跑上前,拍著車廂道“恆之,恆之。。。”邊拍邊叫,她還掀開車簾往裡看。
福喜看清瘦弱的人是誰之後,一句話說不出來。
王恆之聽見熟悉的聲音,掀開車簾就看見熟悉的一張臉,她瘦了很多,圓圓的臉已經變成了尖尖的,下巴也是尖尖的。
兩人一對視,心中有股難言的喜悅與悲傷,王恆之轉身掀開車簾要出去,陶若掀開車簾要進去,最後王恆之拉著她上了馬車,吩咐道“繼續趕馬車。”福喜會意,心中驚訝不已,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鈴兒並未跟上去,而是去了她們約定的地方。
陶若一上了馬車就被王恆之緊緊抱住,她瘦弱的身子在懷中只是一條手臂都能抱住,他想,她一定吃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