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拌嘴,被人說出去還以為她是個容不得人的人,一進門就挑事。
“若娘啊,你要是有什麼意見對著大嫂就好了,容秀還是個孩子,她要是磕著哪兒了,破了相可就不好了。”
“大嫂,你想必誤會了,若娘並沒有什麼意見,撞著容秀也是一個意外,還請大嫂明白,這事情應該不是一回事,若娘也沒存心想撞著容秀的。”陶若見她言語冤枉,為自己辯解道,覺得她說的話很傷人,她什麼時候表現得對她意見了?
“瞧你說的,大嫂也沒說你存心的,這可是你說的,倒是別說是我冤枉了你。”大少夫人存心接著今日的事情好好為難她一下,讓她在自己面前不要太失禮了,進門十多日,出了前兩日,後來可是一直沒上門點腳,她這是多看不起她這個大嫂啊?
陶若發現她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說辭,似乎並不是針對孩子,而是另有其他原因,她仔細想了想,她出了去主院請安之外,就是去沐雪的園子坐坐,似乎並未有什麼得罪她的地方,怎麼就像是被她記恨上了呢?
“大嫂誤會了,若娘並不是那個意思,既然容秀磕著了怎麼說我是大人,自然不能和小孩子計較是不是,我長著眼睛沒看路,才會撞著容秀,現在還是別說那麼多,趕緊請大夫看看要緊。”
大少夫人不傻,聽出她話語裡的意思,覺得是容秀的錯,她小孩子喜歡亂跑,長了眼睛跟沒長一眼撞著她了,只是她是孩子不好責怪,就只能把責任推在她身上。
她明白這一點,當場變了臉色“若娘,你這是在罵容秀沒長眼睛是不是?”
“大嫂,我可沒這個意思?”陶若想她沒做錯什麼,方才已經道歉了,她還一味的責怪,後來又言語刺她,她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了,否則她覺得自己是軟柿子,輕易拿捏呢。
她已經很小心的避免不和她們衝突了,只是沒想到,不去走動也是一種錯,她實在想不出到底為了什麼得罪了她,想來想去大概就是一直不登門吧。
“那你是什麼意思?”大少夫人咄咄逼人。
陶若正要開口,身後傳來司馬玦冷淡的聲音“怎麼了,大嫂,若娘做錯了什麼事惹得你動怒了?”看著她身後的司馬玦,大少夫人微微有些尷尬,他看了一眼躲在乳母懷裡哭泣的孩子,又看看身前的人,道“大嫂,若是若娘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嫂多指點一下,她剛進門很多事情都不懂。”
“三叔客氣了,只是走路不小心把容秀撞了一下磕著頭了,倒也沒什麼事。”礙著司馬玦的臉面,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陶若是他的媳婦,若是說了什麼可不是當著面打他的臉,雖然不喜歡眼前的人,對這個三叔子,大少夫人孩子有些顧忌的。
“那就好。”司馬玦淡淡道“天黑了,小孩子怕黑,大嫂還是先帶著容秀回去吧,若是有什麼不妥就請大夫瞧瞧,今日倒是若孃的不是,三弟在這給大嫂賠禮了!”
陶若看他拱手作揖,一副分明示弱服軟的模樣,她看著有些難受,她們的事情他一個男人是不應該插手的,再說了,她現在可沒覺得自己錯了。
這個大嫂分明是接著孩子的由頭給她下馬威而已,別以為她傻得看不出她的用意。
見他都賠禮了,大少夫人也不好說什麼,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和乳母抱著容秀離開,小孩子我在乳母懷裡哭得眼淚汪汪。
看她走了陶若也要走,司馬玦卻拉住了她,道“有沒有撞著哪兒?”
明白他的意思,她嘲諷的笑“我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讓孩子撞著?你多心了!”
“若娘,大嫂也是護犢情深,你別跟她一半見識,好了,別賭氣了,大不了你也給我戴一次吧,我們就兩消了。”說著從身後拿出青翠柳枝編織的環狀柳枝塞她手裡,然後低著頭在她面前,輕易就能把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