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關門聲,陶若看著緊閉的房門,淚水決堤,別人說什麼她都不在乎,可他的話像一把把銳利的刀,把她傷得體無完膚。她看著緊閉的門突然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看著看著。。。
王恆之靠著房門淚流滿面,他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開啟門一看,門口空無一人,架在院牆上的竹梯也不見了,院門大開著,告訴他他已經走了,這次他是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他安慰自己,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這樣他們都解脫了,來世她不願意,他就去找她。
第二日乳母起床,心裡擔憂不已,想著她家小姐到底有沒有和大公子一同逃出去,她等著王夫人帶人踢門,可她左等右等,園子裡安靜得很,除了鈴兒提著洗漱的水進來,以及一早打掃的小薇,再沒來第三個人。
她疑惑難道王夫人他們還未發現?
她正疑惑,鈴兒進了主屋又出來,對著胡思亂想的乳母道“乳母,小姐說身子不舒服,想多睡一會兒。”
乳母聽著詫異“小姐在屋裡?”
鈴兒點點頭,覺得乳母問得奇怪,小姐不在屋裡還能在哪?外面有人守著插翅難飛啊。
見狀,乳母連忙進了屋,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她滿心疑問,坐在床沿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乳母,別問了,我今天想靜一靜,不要讓人來打擾我,誰都不行。”說罷她用被子捂著自己。
不用多問,看她著模樣,恐怕是大公子不願意和她走,又說了什麼話傷了她的心,乳母不忍心揭開她的傷口,沉默的坐了一會兒,出去交代鈴兒幾句,她在屋子裡看著,害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
陶若在床上躺著不吃不喝的舔舐傷口,王恆之一襲大紅色新郎袍,胸前繫著大紅色絲綢花,頭戴步步高昇帽,面無表情的敲鑼打鼓的喜樂下一早去了謝家迎親。
謝清霞昨晚興奮的睡不著,一早被她娘叫醒,梳洗打扮一番,看著鏡中一臉喜氣的人,心裡跟喝了蜜一樣,甜的她說不出話,一切禮儀完畢,她坐在閨房裡,頭戴紅蓋頭,等著她心儀的郎君把她八抬大轎的迎娶進門。
聽婢女說新郎官來了,她激動的雙手抓著大紅色的手絹緊張不已。
王恆之到了謝府,拜見了謝老爺夫婦,送上迎親書。又是一陣大禮,王恆之依然面無表情,在管家的示意下,告訴他該怎麼做,怎麼做。
快到吉時,喜娘收了紅包領著王恆之去閨房迎接新娘子,王恆之覺得自己想了很多,又不知道想了什麼,他告訴自己,紅蓋頭下的人是若娘,不是別人。
喜娘攔著閨房的唱著喜慶的攔門歌,紅包收了一個又一個,知道一曲歌唱完,才開啟門讓人進去。
王恆之看著坐在床沿,帶著紅蓋頭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拿出紅綢遞給她,在一左一右婢女的攙扶下,謝清霞忍不住眼眶溼潤的抓著紅綢,一步一步被他拉著一同出了閨房的門。
高堂上的謝老爺謝夫人一臉不捨的看著跪拜的人,謝夫人甚至低頭抹淚,敲鑼打鼓,爆竹聲聲,他們在親戚好友的祝福下,王恆之揹著謝清霞跨過火盆,喜娘打著紅傘遮住他們,王恆之揹著人上了花轎,謝夫人淚眼婆娑的看著迎親隊伍漸行漸遠。
謝清霞的嫁妝很隆重,幾輛馬車幾輛馬車的跟著花轎後面,小件的東西就讓小廝們抬著擔著,看熱鬧的人看見那麼多嫁妝,有些羨慕,有的嫉妒。
再說是侯爺府嫁女,嫁妝豐厚也是應該的。
快正午時,花轎在王府門前停下,吹鑼打鼓的聲音連後院都聽見了。
乳母看著坐起身的陶若,不動聲色的倒了一杯水給她“小姐喝些水吧,別把身子弄壞了,不值當。”
陶若沒接,挽著門口道“是不是新娘子來了?”乳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