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不可抑止的想要放聲而笑。在那麼冰冷無情的目光下,竟然還說得出這般溫柔的話。就如同他站在她的身後,為她輕輕梳攏髮絲般柔情款款。原來他濃濃的愛意,只是他一晌的玩笑,誘捕她陷入情網,而他自己卻高坐雲端,睥睨眾生。往日的歡笑,一點一點浮上心頭……像一記痛擊打在她的心上,痛的她說不出話來。
“林寒宵,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大不了我傾家蕩產去救玉龍和語冰,你以為我除了求你救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哼。狂妄自大的多西,你以為寒天山莊可以隻手遮天嗎。”曾老爺騰地站了起來,老羞成怒的暴喝。他就不相信,天底下還有錢擺平不了的事。
“哈哈哈。”林寒宵揚起一默輕蔑的笑聲。幽若深潭的目光裡鋒芒畢露。陰惻惻地道:“那咱們不妨試試看。這次是玉龍和語冰,下次換誰好呢?我記得曾府還有幾房頗有姿色的女眷,不如送去萬春樓做點皮肉生意如何?呵呵。”
飽受威脅的曾老爺說不出來。這一此如果散盡家財,也許玉龍和語冰就會有救。但是林寒宵敢這麼說,就代表他不會善罷甘休。難道要他拖著這條老命,領著兒女亡命天涯麼。他緊緊地攥著拳頭,硬頂著林寒宵若有千金重的目光。
“爹,你不要說話,讓我來問他。”曾語柔艱澀的開口,掉轉過面孔,靜靜地凝視著林寒宵。一字一句地問:“你究竟想怎麼樣?”
林寒宵站起來,挺拔的身軀即刻將她圈在懷裡。她抖了一下,木然的被他這樣擁著,在他的懷裡除了恐懼之外再也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曾經貪戀過的味道,卻像是抑住她呼吸的棉網,讓她掙扎著想要逃開。
“不要碰我。”她抗拒著。驟然,他剛猛的力道運貫全身,如銅牆鐵壁般將她牢牢鎖住。
他伸手鎖住她的下頜,稍一用勁,就讓那張倔犟的臉上露出忍痛的模樣。揚起眉毛,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
看著他那雙陰鷙的眼中,柔和了霸道與溫柔的凝視。她被她束縛著,只能用一雙眼睛,像是要瞪出血淚般牢牢地盯著他。
良久。林寒宵笑著將薄唇湊在她的耳畔,像是會說出什麼情話似的,用陰沉到令人發抖的溫柔聲音說:“柔兒。你說我想怎麼樣呢?呵呵。你愛上我了吧。以為我會因為你,而饒過曾家嗎?真是天真的女人。”
她渾身為之一震。他低醇的笑聲肆無忌憚的響徹耳畔,“嗡嗡”的回生震的她耳蝸發麻。他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卻不曾戳破。一味的對她施以柔情,佈下甜蜜陷阱,趁機擄劫她的心。他煞費苦心的籌謀,等的就是這一刻將她徹底打入地獄永不翻身嗎?魔鬼,魔鬼,魔鬼……她的心在狂囂著。而她的肌膚就像要一寸一寸爆裂開來似的,疼的想要放聲嘶叫。她犯了什麼錯,要讓他這樣羞辱和輕賤。
他抬起頭,仍然用高高在上的表情端詳著她的臉。恨他吧,是穿心裂肺五內俱焚的恨吧。心頭忽地浮出眉閒目淡,清容若水的她,而今天他必要親手摧毀那個她。若是他有絲毫的心軟,便會功虧一簣。冷冷抹煞心中眷戀,狠下心說道:“這是曾家欠我的。這是你爹欠我的。難道我不該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麼?”
“那我就要活該承受我爹犯下的錯誤嗎?玉龍,語冰,他們還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冤有頭債有主,放過他們吧。”她痛訴著。卻並不曾妄想,這隻言片語會撼動他鐵石般的心腸。然而,她若不為自己辯白兩句,又怎麼甘心呢。可是為什麼要辯白,為什麼要痛訴,她卻理不清了。
“因為你姓曾。因為他們也姓曾。”他咬牙切齒地說,語氣危險地流露出暴戾和怒氣。她不提則罷,提及了更讓他按耐不住恨意。
他字字如刀,無情割裂她的心扉。
“我是共犯嗎?”她悽幽的笑了笑,宛如懸崖上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