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跟貓抓一樣難受。
第二天一大早,她第一個去安榮院給葛老夫人請安。
聽了她的話,葛老夫人的臉色立馬就落了下來。
“沒想到那個賤種倒生了一個好女兒!”葛老夫人咬牙切齒道:“我倒是小看了他。”
從那賤種參加科舉中了進士之後,事情就一直脫離她的掌控。她能感覺到,那賤種一直想擺脫她的束縛,飛黃騰達。她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老侯爺在世的時候,將那賤人跟她兒子心頭肉一樣的對待,令她吃了多少虧,流了多少淚,還白白摺進去一個兒子。若不是孫氏那個賤人,聰明伶俐的老三豈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
她的兒子成了聾子,身體大虧,需要常年服藥,受盡湯藥之苦。如今已經過而立之年,卻連個孩子都沒有。
那賤人所出的賤種卻錦衣玉食,步步高昇,娶妻生子,和和美美地生活。
老天爺何其不公!
那賤人已死,卻也難消她心頭之恨。不打壓那賤種,令他無法翻身,她決不罷休。
“這一次,算他們走運。”葛老夫人眼底閃著寒光:“他這麼多年之所以能順風順水,一來是仗著慶陽侯府的名頭;二來是有個家資富饒的妻房做後盾。眼下,先讓沈氏與他離心,再設計讓四房滾出慶陽侯府。等他們從顧家族譜上除名了,再好好收拾他。”
大夫人道:“老太太說的是,這一次是我疏忽了,沒想到四小姐居然陰差陽錯治好了呂夫人的病。”
“這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想到四丫頭居然有這麼好的運氣。”
提起顧重陽治好呂夫人這件事情,婆媳兩個,一個用了“陰差陽錯”,一個用了“運氣”,就足以說明她們心裡的真是想法了。
她們覺著這是巧合,是偶然,絕不相信顧重陽有真本事,會醫術。
“只是,四丫頭治好了呂夫人,萬一老四以此為契機,想求呂大人給他謀個實缺,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葛老夫人向來倚重這個長媳,有什麼事情也都第一時間跟這個兒媳婦商量,這一次也是如此,她道:“你要密切關注老四的動靜。還有田大人那裡,你也要回去讓你弟媳婦通個氣才好。讓他務必不能讓老四得手,否則,我們之前費的那一番功夫就白費了。”
葛老夫人口中所說的田大人,指的是吏部郎中田滿。他臨江侯府二夫人的孃家弟弟,就是大夫人孃家弟弟的妻舅。他主管文官的考授、揀選、升調。這一次四老爺顧佔茗課選被評為下等,就是他的功勞。
大夫人郝氏聽了微微有些吃驚。
婆媳多年,對於葛老夫人她還是比較瞭解的。
她這個婆婆,狠辣有餘,謀略不足。除了會發脾氣罵人之外,收拾人的本事一點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任由四房逍遙這麼久了。
可沒想到這一番話卻說到了點子上。
大夫人忙道:“我正要跟您說這件事情呢,因為昨天我母親過壽,人多口雜,我一直沒有找到跟田氏單獨說話的機會,我想今天下午再回家一趟,所以特來找老太太示下。”
“事不宜遲,也不必等到下午了,你收拾一下就回去吧。”
大夫人一時沒留神,用了“回家”一詞,葛老夫人聽在耳中覺得極其不舒服。但是事有輕重緩急,她並未露在臉上,而是叮囑道:“快去快回,順便帶我向你母親問好。”
大夫人也沒耽誤,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昌寧伯府。
下午用了午飯,她就回來了。
“事情辦的如何了?”葛老夫人很是擔心,得知大夫人回來了,連午覺也沒睡,就叫了大夫人過來問話。
“已經辦妥了,田氏說了,她今天下午就回孃家,這兩天就跟我們訊息。”
葛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