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供養給五臟四肢,脾不好,四肢無力精神不振,甚至會導致肌體痿廢。由於長期飲食不調,脾得不到供養,自然沒有辦法把水谷的精華供給給身體。”
顧重陽道:“再說得通俗一些,就好像常年得不到陽光雨露肥水滋養的土地,越來越貧瘠,自然沒有辦法長出莊稼了。”
她說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由不得趙好義不相信。
“顧小姐,我的病你真的可以治好?”
見他流露出求生的意念,顧重陽心頭一鬆,微笑道:“當然可以。我顧重陽從來不說大話,我說可以治好,就一定能治好你。”
“師父,重陽的本事非常大的,再難的症候遇到了她,都一定能解決,你就放心好了。”郝邵陽道:“您現在什麼都別想,安心服藥養病,等你身體好了,我還等著你跟我一起去陝西呢。”
一席話說得趙好義愧疚之心大起:“少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養病,爭取早日康復跟你一起去陝西殺敵報國,建功立業。顧小姐,你看,我該吃什麼藥呢?”
“吃升陷湯加人參。”顧重陽解釋道:“升陷湯由生黃芪、知母、柴胡等組成,是昇陽舉陷、補氣升氣的經方,人參可以加強益氣之力,正對您的症候。”
趙好義聽了,也覺得顧重陽這方子開得不錯,他是習武之人,多多少少懂點醫理,之前是因為自己突然生病全身無力嚇壞了,冷靜下來之後,理智也恢復了回來。
藥服用三天之後,趙好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顧重陽去給他複診,正在診脈,突然從外面傳來一個女孩子響亮焦急的聲音。
“爹爹!”
隨著聲音落下,郝邵陽陪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走了進來。
那少女個字高挑,身材健美,走路的時候步子邁得很大,幾步就走到趙好義的床邊,關切地問道:“爹爹,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你怎麼病了還瞞著我,若不是師弟派人告訴我,我怕還矇在鼓裡呢。”
說道最後聲音裡已經帶了幾分哽咽。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趙好義剛毅的臉上就流露出幾分心疼:“你這孩子大驚小怪的,你看看爹爹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哭什麼,當著你師弟與顧小姐的面,讓他們看了笑話!”
少女抬頭看了趙好義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半信半疑道:“爹爹你真的沒事?”
趙好義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是你師弟太小心了,怕我有事。若不是他擔心我,非要留我下來養病,我如今怕是跟著大軍早就離京了。你若是不信,我這就起來,跟你過幾招。”
“過幾招就不必了,我信爹爹就是了。”少女破涕而笑,接了郝邵陽遞過去的帕子,擦了擦眼淚。
她轉過頭來,對顧重陽笑著說道:“你一定就是少陽師弟天天掛在嘴邊的顧小姐吧,我是少陽的師姐,名叫趙夢蘭。我擔心爹爹,這樣橫衝直撞闖了進來,讓顧小姐看笑話了。多謝顧小姐幫我爹爹治病,請受我一拜。”
趙好義已經四十歲多歲了,郝邵陽又叫她師姐,顧重陽原本以為他的女兒怎麼著也得有十七八歲吧,至少也會比郝邵陽年紀大一些。沒想到這個趙夢蘭比自己大了一兩歲的樣子,比郝邵陽要小。
她微微有些吃驚。趙夢蘭已經雙手抱拳,深深地拜下去。
顧重陽還是頭一回跟這樣的江湖兒女打交道,她趕緊上前托住了趙夢蘭的胳膊,道:“趙姑娘不必客氣,給趙大叔治病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快起來。”
趙夢蘭也沒有勉強,她站起來,對著顧重陽微微點了點頭,就退到趙好義的床邊站著。
顧重陽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她,趙夢蘭濃眉大眼,膚色微黑,身材矯健,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還不止。不管是外貌還是說話走路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