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氣話,二來也是想激他一激,沒準他就當真用功了。
“怎麼?想起了?我贏定了他,你有這閒功夫理會這些凡事,不如想想要什麼彩禮。”風荻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說到彩禮,白筱又想到另一個許久以前做下的夢,眼睜得越加的大,胸口砰然亂跳。
白筱神色變幻,突然拽了他的衣裳,躍下地面,將容若往他懷裡一塞,“我去去就回。”
說罷不等風荻問話,如飛的奔著跑走了。
尋著村落中的人問明容華的住處,徑直而去。
房門虛掩,並非關實,她伸手扶了門,聽裡面傳出一聲極低的輕嘆,心思一定,猛的將門推開,徑直望向轉頭向門口望來的黑眸。
容華愣了愣,見她耳鬢還帶著霜,一雙鞋更是被露水浸溼。
眉頭一皺,大步走來,關上房門,將她抱了送上屋上窄床,用被子將好裡了,便去裝了熱水,先給她捂熱了臉和手,才另換了熱水過來。
脫去她被霜打得半溼的短靴,握了她冰冷的腳浸入熱水中,也不問她為何而來。
白筱裡在被子裡,喘著粗氣,稍作調息,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容華微微一愣,抬頭向她看來,眸子沉且黑。
白筱睨了他一眼,呼吸微窒,手上動作卻是不停,只褪了他一側肩膀的衣裳,露出他手臂上的那條青龍。
那條龍如活的般在她眼前遊動。
她深吸了口氣,指尖輕輕摩挲著那條龍。
容華胸口一緊,垂了頭,看著握在掌中那雙纖細盈白的小腳,“給我時間。”
白筱咬了唇,微微一笑,笑容剛露,便又消失,上天給他們開了個大玩笑,“你父君在九重天給你訂了門親事吧?”
容華輕揉著她的腳的手,倏地僵住,過了會兒才恢復自然,用幹巾輕拭著她的腳,“你是說那個冥婚?”
“冥婚?”白筱愣了。
“嗯。”他手上動作極為輕柔,人家女子生了孩子,還得坐上四十日的月子,她也沒一日停歇,也不知以後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我記得那時母親提過一下,說我父君以為我活不了了,而青丘那位公主怕是也活不了了,所以才訂下的這門婚事。那時我……不大好,母親也沒再提。兩個活不了的人,訂下的婚事,不是冥婚是什麼?”
白筱眼眶滾燙,原來那個夢並非虛幻……他的不大好,多半是正過雷刑,身子不大好,心中揪痛,伸了手去捂他的臉。
他抬起頭,見她眼圈發紅,將她的腳放入被中,回身端了水起身,“你不必介意她,就算我有機會回九重天,要娶的也只能是你。”
白筱望著他的背影,將被子裡緊,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等他上了門柵才問道:“你難道不想娶她?”青丘雖然正而八經的公主只得她白筱一個,只不過當年母親和姨娘同嫁青丘,姨娘嫁的是父親的堂兄,因為這層關係,當年碧珠出生,也是被封作的公主。
他看了她一陣,眸子微黯,上床將她抱了,依了床柱,不答她的話,手探被中輕撫她的心口,怪不得她這裡較常人要陷下去一些,卻是一次一次穿刺取心尖血弄成的。
白筱扭了頭,向後微仰,撇開距離能看見他的眼,鼓了鼓氣,“那公主長得還不錯,雖然有些頑皮,時常讓長輩們頭痛,但被家長訓話時,絕不會回嘴,性格還是不錯,你不必擔心與你娘處不好,產生婆媳問題來讓你為難。畫雖然畫的不大好,琴卻彈得不錯,你帶出去見人,絕對丟不了你的臉。呃,你做飯做得這麼好,她做得不好,也不必在意了……所以你還是想辦法,處理了這裡的事,早些回九重天吧。”
她越說越覺得自已厚臉皮,但想想,如果能讓他多些想頭,沒準就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