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你想喝多少都行。”
又過了幾杯之後,侍者盯著姬傲劍,忍不住又開口,“先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很眼熟。”
“是嗎?”
“這裡光線太昏暗了,現在我可以肯定了,一定見過你。”
“我們的確是見過面的。”
姬傲劍放下空杯,“你在弗吉尼亞有所房子,面向大海,春暖花開,是不是啊,約克?”
“先生,果然是你!”約克欣喜地喊了起來,“那年您不是搶了黑珍珠號去發掠奪財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你弄錯了。”姬傲劍糾正說,“我沒有去當海盜,我只是抓獲了海盜。”
“那您後來去什麼地方了嗎?”
“我在墨西哥做生意。”姬傲劍隨口答了一聲,“約克,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幹這份工作,你的父親不是個參議員嗎?”
“您說的一點不錯。”約克嘆了口氣,“我本來是跟著父親來紐約借款的。”
“借款?”
“自從和墨西哥的戰爭失敗之後,北方佬就想用我們當替罪羊。”約克憤憤不平地說,“接著我們民主黨的總統就遇害了,然後又說要重新選舉,可是我們新的競選人前兩天又被刺殺了,可見北方佬為了當上總統,把戰爭責任都推給我們,已經不擇手段了。”
姬傲劍驚詫地問,“你們的候選人又遇害了?”
“是啊,皮爾斯先生乘坐火車去費城,正在站臺上演講的時候,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一槍從背後打穿了身體,半分鐘之後才慢慢倒下。事後勘察發現,子彈是從正在經過的一輛行駛中的火車上發射出來的。”
“那兇手查出來了嗎?”
“沒有。”約克咕噥著道,“那輛火車經過追查,居然所有的乘客都說當時不知道有人向外射擊,這個兇手的暗殺手段真是神了。”
“太過獎了。”一個輕微的聲音突然跳進了他的耳朵。
約克愣了一下,左右仔細看了又看,然後把視線注視到了似乎正在沉睡的少年身上。
“這孩子又在說夢話了,他就是有這毛病。”姬傲劍一臉若無其事,“剛才你說到哪了?那位總統候選人被刺殺了,然後發生什麼事了?”
“父親是競選團隊的成員,當時和我都在場。他一看到皮爾斯先生遇害,就知道內戰不可避免地將要爆發,選舉已經沒有了意義,然後立即就帶著我來到紐約,找銀行家商量借貸。”
“為什麼這麼急著貸款呢?”
“既然內戰必定會打起來,我們當然要及早為內戰籌款。”
“哦。”姬傲劍點了點頭,“那你們借錢借得怎麼樣了?”
“別提了。”約克垂頭喪氣地說,“我們來了才發現,這時節的紐約的金融市場非常不景氣,大批富豪都往歐洲去了。父親找不到有實力的借貸人,決定直接去歐洲借款。”
“原來你們是要去歐洲借款。”姬傲劍好像明白了,“現在這艘幸運號就是去英國,所以你們搭船了?”
“我們買的是前一天的船票。”約克臉上一紅,“可是當晚我在賭場裡賭得過了頭,就誤了第二天的船期。”
姬傲劍聽了,立刻去捏古塔的臉,“勇士,快醒醒,這裡正有個賭錢的反面典型在你眼前。”
“先生,您不用這麼挖苦我吧?”
“你別介意,我這不是在教育孩子嗎?”姬傲劍停下了手,“那麼,你誤了船,於是就買了幸運號的票去追趕你的父親?”
“我已經輸光了錢,買不了船票了。”約克的臉更加發紅,“所以我打聽了一艘去歐洲的船,就偷偷地爬上來了。”
“喔,原來你是偷渡啊。”
姬傲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