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手裡的槍一直對著二樓的上方,生怕會突然出現一個貌似鬼魂的扶桑人。這些扶桑人本來就不可以常理來推論,有時夜鷹甚至想。這些也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雜碎,或許天生就是魔鬼的孩子。
二樓同樣沒有人,站在樓梯口舉槍掃視的夜鷹一眼便看完了整座二樓。這裡同樣相當的空曠,只不過在窗邊多出了一條長按,幾張座墊。還有幾株盆栽安靜的環繞在長按周圍,像是侍立的僕人,恭敬的等待主人訓示。
窗戶紙黑濛濛的,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
夜鷹放下槍,對著身後做了個無奈失望的手勢。
“又是空的,我看松本八成不在這樓裡了,不然怎麼就樓下那四個守衛呢。”軍刺總結性的說,手摸著下巴不停的點頭,邊說邊肯定自己的想法。
“我看未必,說不定這只是聲東擊西罷了。等我們掉以輕心的時候,突然就冒出一隊扶桑人來了。”夜叉提醒大家。
“說的有道理,提高警惕吧。”夜鷹向著窗戶走去。
長按上放著一壺茶,一個茶杯,再無他物。夜鷹走近,摸了摸茶壺的溫度。
“燙的?”夜鷹皺起了眉頭。
突然,夜鷹感覺眼前似乎一亮。一道閃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逼近夜鷹胸前,那道窗前化不開的黑影突然活了過來,舉著刀猛的橫劈夜鷹。
鬼之丸滿含信心,嘴角帶著惡毒的笑容,他清楚的看清楚了夜鷹的臉。這一劍,勢含決絕。一定能要了眼前這個華夏人的命。
可僅僅一瞬間後,他的嘴張的比長按上的壺蓋還要大,豆大的汗珠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朝下急落。
不知道是不是太黑的緣故,連一向在黑夜中行動的鬼之丸都被黑夜蒙的看不清物事。他這雷霆萬鈞,夜鷹絕對逃不了的一刀,居然沒把夜鷹一劈兩半。像是深深的砍進什麼硬物中,不停的還能聽到夜鷹在深情急促喘息。
沒有達到效果的鬼之丸很是納悶,他這一刀居然正好砍上了夜鷹胸前的彈夾,用力過猛,整把刀都死死的陷進彈夾裡,任他怎樣使勁就是拔不出來。
死裡逃生的夜鷹驚魂未定,冷汗涔涔的往下流著,如果有燈光,此刻便能看見他的臉早已蒼白如紙。遠處的兵們只能驚恐看見這戲劇化的一幕。鬼之丸齜牙咧嘴的拔刀,夜鷹呆呆的愣神看著鬼之丸可笑的動作。
鬼之丸差不多準備用腳抵在他身上拔刀的時候,夜鷹終於清醒過來了。他神色一緊,一股怒氣湧遍全身。抬腿狠狠一腳踢向鬼之丸。
鬼之丸聽到身前的突然響起的無鑄風聲,慌忙舉起胳膊來擋。
可這一腳太猛了,集合著夜鷹全身的氣力和像江河一樣爆發而出的怒氣,全力砸在了鬼之丸的手臂上。
餘勢不止,胳膊狠狠撞向鬼之丸的腦袋。
鬼之丸感覺像被汽車給撞了,脫了手中的刀,整個身子一輕,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了4米多,一直砸到了一株植物上才停下身子。
翻滾著站起身,鬼之丸猛的吐了一大灘鮮血,身下給壓碎的花盆染的鮮紅鮮紅,就連那幾朵殘花,在黑暗中也顯得詭異至極,就和壓著它的鬼之丸一樣。
夜鷹用力拔出了卡在彈夾裡的刀,想起剛才驚魂一幕,不由得又是一陣腿軟,要不是後面的黑熊趕到扶住他,差點就要一屁股坐了下去。
“隊長,怎麼了,沒事吧。”黑熊關切的問,同時眼睛不停的上下掃動,看看夜鷹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掙開黑熊的手,夜鷹強撐著說:“沒事沒事,這小子點背,一刀劈中我彈夾了,要不是這彈夾救了我,估計你們就得給我開追悼會了。”
眾人都是一陣嘆息,唏噓不已,讚歎著夜鷹這實在不是一般的狗屎運。
趴在地上又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