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這孽障我來收拾,你護二位姑娘先走。”道衍朗聲笑道,袈裟一擺,足下生風,片刻到了道清面前,禪杖一橫,沉沉掃去“道清!師傅圓寂才幾天?你便把古禪寺交給李世民了麼?!”
“哼!”道清冷哼一聲,雙拳沉腰,破勢送出,“你不是叛出古禪寺了麼?又有什麼資格再來過問!”
“佛爺就是資格!”道衍怒哼一聲,也不管他在不在理,“我要替師傅教訓教訓你這孽障!”
“呸!”道清雖然口上不服,可兩拳接過禪杖,卻是周身顫動,飛出兩丈之外,兩足發軟,“你這功夫…”
“我這功夫,便是師傅傳的!如今替他打你,卻是名至實歸!”道衍大喝一聲,兩步點地而來,禪杖負後,單掌凝於胸前,目色凜人…
“蕭衍,不好,你看四周…”李川兒緩緩站穩,指了指四周,“左右營的人馬來了,父皇要下殺手了…。”
“…”蕭衍沉沉看著四周,均是鐵甲衛士,弓弩在手,長槍生寒,橫刀而立。
“都住手!”石震也瞧出局勢變化,大喝止住眾人進攻,各路江湖門派宵小,路客散人,都慢慢退出擂臺,餘萬丘,白長風,了空皆是身上帶傷,各自帶著門中弟子退了下來“怎麼了?石老大?”餘萬丘不解道。
“朝廷兵馬來了,我們不必大費周章了。”石震瞧著臺上臺下血跡斑斑,死傷無數,自己這方千百餘江湖好手,如今卻去了一半“今日也是為朝廷出了力,等著這些反賊一死,我們便可邀功請賞!”
“不錯!”餘萬丘拖著斷臂,附和道。
“鍾定呢?”白長風一愣,忽然問道。
“你說的可是他?”衛不屈單手提著一人,單足踏地,擲了過來。
石震一愣,抬手接去,卻不免退了五步。眾人定睛一看,這鐘定已然氣息全無。
“這!?”白長風瞧得大驚,可心裡也清楚,這臺是二十餘人,都是當世一流高手,自己尚能保住一命,也是萬幸。
…
不遠樓上,觀音婢單掌逼退道止,素劍戰平楊昊天,眉色一沉,朗聲問道“世民,你還不罷手麼?!”
“婢兒,你是第一天認識朕麼?”李世民瞧見來人,深深嘆了口氣“我當這群餘孽是擅自出谷…沒想到卻是你和朕作對…”
“二十年前,我沒有護得師門,沒有阻攔你屠戮江湖…。二十年後,這武林已經汙濁不堪,俠義何存?今日,你想借故再開殺戒,我不能袖手旁觀。”觀音婢冷言道。
道止笑了笑,踏足攻來,雙拳勢大力沉,“你如此和皇上說話?好個大不敬!”
觀音婢冷冷掃了他一眼,卻只是淡淡立在原地。
“瞧不起人麼?!”道止圓臉透出殺意,心下大怒,無相神功催到極致,拳拳生風,毫不留情“看招!”他一步定穩,勁風襲去,忽然眼前寒光陡起,片刻消失,道止一愣,卻是覺得右臂冰冰涼涼,他低頭看去,不免大驚失色“我…我的右手。”
觀音婢頭也不轉,只是盯著李世民,冷冷道,“小和尚,念在你是出家人,我饒你一命,滾吧!”
這一招斷臂,劍氣收放之快,讓在場的楊昊天也不得不暗贊“先不說她使得是神兵天尊,就剛剛那淡淡一劍敗了這道止來看,當年玄武門前,單掌破千軍,冷劍平萬里的長孫皇后威嚴猶在…”
“老李,你的皇后都來了,我這外人就不攙和了。”楊昊天收了劍意,退了幾步,淡淡立在一丈外。
“你不要攙和?”李世民一愣,“什意思?”
楊昊天冷笑道,“論天下有何人取你性命我都可以攔下,唯獨這觀音婢,我攔不住。”
“為何?”李世民不解道。
“敵不過。”楊昊天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