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面色依舊如常,只是心中卻似被什麼生生揪扯著痛。
下首,冷言諾已經回了坐位,任玉階之上亂成一團,她與慕容晟睿卻自成一格,只是,她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宗蕪皇后,隔著人群,隔著數步玉階,目光看似擔憂看著玉階這上,其實內裡深意無限。
而宗蕪皇后的眼神此時也自上首望向冷言諾,二人的眼神空中普一交匯,似有什麼東西得到共識。
冷言諾偏了偏頭,宗蕪皇后眸底一陣失望,隨後,她對著自己的心輕輕一撫,別人只當宗蕪皇后只是心口痛,卻不知道,冷言諾那一剎那間微微霜結而冰冷又無奈的眼神。
宗蕪皇后此時已經由桂嬤嬤扶著正要離開,可是一步一步卻將冷言諾的情緒收盡眼底,直到看到冷言諾輕微的點了點頭,方才瞭然一笑,下一刻,宗蕪皇后突然推開桂嬤嬤的手,猛然轉身,望著南木宸,“太子,我是你母后,你何苦如此待我,雖不是親生,可是自小也是對你寵愛有加,你…。”語音悲愴,傷痛之意自面上流露。
一雙玉手微帶顫抖動的指著一襲杏黃色太子正袍的南木宸,字聲咄人。
本來眼看著皇后也無什麼大礙,眾人也落座而歸於平靜,沒曾想,上首的宗蕪皇后竟然突然這麼近乎歇斯底里對於南木宸指控,眾時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又愣了又愣。
只有今晚一直靜坐於旁的六皇子此時面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當然,大殿中自有心淨明亮之人,看出這其中不同尋常。
諸如,楚浴染,宮烈,月流年,南宮宇,南鬱北。慕容晟睿更不用說,只是此時他卻輕輕握著冷言諾的手,一幅生怕她離開似的。
南木宸看著突然面色大變的宗蕪皇后,那眼底終有什麼光束一散,雖不是親生,呵呵,好一個雖不是親生。
宗蕪皇后此時也並不理會南木宸的表情繼續道,“你為何要對我下毒。”一句話如一重磅炸彈,頓時炸得殿中上千人魂飛神不思,皆看向上首那一慕。
太子依然負手而立,沒有激烈言語。
宗蕪皇后卻是痛心疾道,欲哭悲愴,手指顫抖,似乎太過難過,已經沒了力氣,嘴角一絲淡粉血漬還殷殷猶在,在這月光下,那張有著精緻妝容,本就國色天香的面容此時有些悲涼的滲人。
“為什麼?”
群臣一時譁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太子給宗蕪皇后下毒?
“姑姑,你說什麼啊?”一旁宗子舒此時對著宗蕪皇后道,聲音都變了色,那幅因為震驚不可置信迷惘的面色這般真實,任誰看了也不會是覺得演戲。
宗子舒當然不是作戲,她是真不知道,為何宗蕪要這般說,雖然她不知道姑姑為何突然吐血,可是太醫不是說了沒事嗎,真若是中了毒,又怎麼會是太子所為,太子是姑姑親子之事,她是知道的呀。
“子舒,我疼愛你,所以千方百計想將你嫁於太子,只是沒曾想到,太子竟這般…。猶來虎毒不食子,子欲養親而孝所從,我也養你這般大,太子,你為何要…。”宗蕪皇后因為心力交加,一雙美眸睜得極大,聲音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本宮明明是中了毒,院正卻偏說本宮只是心傷先皇離逝,明明是你不滿本宮手掌在權,才欲以…本宮不過是對你登基為帝之事有所置喙,你竟然這般狠…。”宗蕪皇后一字一句,似滿備血淚淚,可是卻一句一頓讓眾人心中明白了個大概。
雖然太子與皇后一直傳有不和,但是沒曾想到竟然到了這般境地,這…。
眾人看看宗蕪皇后,再看看太子,一時間百感交集,心神微亂,無所適從。
下首,楚浴染看著上首那一幕卻沒有任何反應。
月流年與宮烈此時面色如常,一幅難得這般看著這場好戲。
南宮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