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臺上唰一陣白光,還是將月流年的神思給拉了回去。
只見高臺上,突然當真是劍光飛舞。
安王果然不愧為這劍藝精絕,一招一式,凌厲不留空隙,攜風忽過,每一招都讓人無法招架。
可是又每一招都讓人意想不到的被冷言諾看似沒什麼動作,只是手中劍微一閃,便輕意的化解。
二人已近交手十多招,可是絲毫分不出高下。
安王心中已有不安,他劍術精絕,這劍術不講究內力多高,是要靠體力,頭腦,手勢運轉,他也因此深得烈皇喜愛,雖素有浪蕩之名,卻也早早承襲王爺,可以說,這一生,拼內力他可有敵,可是要論劍術,他當真未逢敵手。
然而,今次…。看著對面的冷言諾,招招相擊,他至今為止,連對方的衣袂都未夠著。
還有那殺意是怎麼回事?
“安王還沒有想起來嗎?”冷言諾突然身子陡然於空中一轉,恰似閃電飛舞,輕劍直掠過安王耳邊,口中低語似魔音。
安王身子一怔,猛的往旁一偏,一縷鬢髮飄揚而下。
安王心中一涼,什麼想起來。
腦中突然有什麼久去的淡忘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的湧來。
安王一驚,天慕,雨夜,女子,對了,黑袍說過,那是璃王妃的丫鬟。
安王心中大駭,可是下一秒,又震定,他怕什麼,這高臺之上,冷言諾能做些什麼。
自然將安王心中的小算盤猜得明透,冷言諾劍光一拔,安王身姿一換,二人又交手不下十來回。
不過,這次,安王已經明顯有些接不上力。
大殿中上千人皆目光轉睛的看向高臺之下來回穿稜的紫色與天青色身影,安王劍術精而妙,璃王妃的劍術更是奇特,無人能窺透其境。
“你說,我應該如何讓你死得漂亮一些。”這一句話自二人交擊的劍中傳來,娓娓如魔音,讓安王心思一抖,手中一顫,劍突然“砰”的一聲落了地,劍落,已輸。
可是高臺之上的冷言諾何止要他輸。
“你自詡劍術精絕,那我便讓你精絕吧。”話一落,冷言諾手中劍起,直直對著安王刺去。
那一劍如驚虹,如灼日,如血光飛舞,眼裡殺意不減半絲折扣,似要穿雲破月而去。
大殿之中突然全部站了起來,看著那矯健而起的身姿,安王可說已經輸了,這璃王妃,難道…。
清一同時一急,這裡是南國皇宮,他倒不是怕什麼,這安王害了香葉,王妃能忍至今已已極難,可是畢竟大庭廣眾之下,真若是殺了安王,那烈國反彈,南國必定擁護,順國更不用說。
到時陷入眾矢之地那…。
清一思及此,面色閃過焦慮,偏頭看向慕容晟睿,卻見其只是溫柔的看著王妃,一幅,不管天慌地老,有他撐腰。
冷言諾那劍眼看要刺向安王…。
安王此時已經有些傻了,若做平時他到還可以還手,可是之前冷言諾幾句輕語,看似無害,卻不知怎麼的似拔動起他內力的彷徨與陰暗,特別是那劍一落,他高傲的心就跌落塵埃,如今眼看那一劍,再對上那又幽暗,如血羅地獄裡盛開的血色花,心中顫了一顫,一下子連呼救,連自衛都忘了。
南木宸卻於此時看向一旁的宮烈,但凡他要出手,那他必定…。
慕容晟睿就這般看著冷言諾,心中有心疼,有溫柔,抑制這麼久的怒氣,就任她發洩吧。
“唰。”刀光一亮,似乎下一秒,就是皮肉割破的聲音。
宮烈卻猶始至終沒有半絲反應,不動如山,其身後似乎欲以出手的四大長老也被其給攔著。
“唰,唰…。”一連幾聲,眾人只見高臺之上青光飛舞,布衣裂帛,片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