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道:“我的弟弟,搶走我的位置,送給他侄子,又把別人的娘子也搶走,變成自己的,你說這還算兄弟嗎?”他大力拍著平林的肩膀,“只苦了我們這些兄弟,拼死拼活為他忙乎,到頭來連個好字都聽不到。沒有功勞了,誰都沒有功勞了。”
武庚“啪”地摔掉酒杯,掩面而哭:“我的娘子,我的娘子也沒了!”
平林手一抖,酒罈落地……
周國王宮的御書房,小誦坐在御案後,周公和召公坐在側位上,三個人面前都堆著一疊奏摺。
小誦看看門口,又看看窗外,皺眉道:“這都幾時了,姐姐怎麼還沒過來。”
召公笑道:“大王不是免了她的早朝了嗎,我看乾脆連每日來御書房報道也免了吧。”
小誦嘆口氣道:“她說不喜歡早朝,我便免了她的早朝,可是這每日行走御書房,商議奏摺,是不能免的,不然她拿著俸祿白做官嗎?是不是本王太縱容她了。”
周公一邊批閱奏摺一邊笑道:“每日到御書房行走,對她也是個苦差,她起不來那麼早。”
御書房忽地安靜下來,小誦和召公都看向周公。
周公摸摸鼻子,有點尷尬道:“和她共事長了,自然會知道。你們……難道不知道?”
小誦和召公皆搖頭,周公“哦”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嘴邊卻彎起一角笑。
半晌,御書房的門被推開,詩言搖搖晃晃走進來,一見三個人都在低頭批閱奏摺,大聲道:“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我才剛到上書房,都沒見人影,害得我白跑一趟。”
小誦抬頭,冷冷道:“每幾日一次御書房集中商討國事,你忘了?”
召公則閒閒道:“上書房離這裡並不遠!”
詩言瞪了一眼看她笑話的召公,挨著周公坐下,一捅他腰身,低聲道:“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去叫我,幾個意思啊。”
周公眼不離奏摺,輕聲道:“叫你能起來嗎?我可不想天天被你罵。”
詩言切了一聲,隨手拿下一本奏摺,突然想起什麼,站起身,“見過大王,見過……”
小誦一擺手,“不用如此了,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聽,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們還是家常叫法。”
詩言自是樂得如此,隨即坐下,心不在焉地翻起奏摺。
小誦忽地顰起細眉,盯著眼前的奏摺,片刻,他輕喚道:“四叔父,你看看這個奏摺。”
召公接過來遞給周公,詩言湊過來和周公一起看,見上面如此寫到:
周公:
見信如面!聽聞周公近被稱封為攝政王,權高位重,可喜可賀!雖然日前各屬國頻傳公周公有不利於孺子(周王)之心,也有奪人妻子之想法,但是我武庚堅信公之為人,公必定不會忘記你我一年之約,且現下只剩十日左右,相信公必定會踐行承諾,將朝歌公主親自送至豳國,公當日對我發的誓言,今猶在耳邊迴響,武庚誠盼之!
詩言心一咯噔,看來無論怎麼假裝忘記,她終究是武庚的女人--這個事實無法改變,一年的期限怎麼如此快就到了?
周公黑著臉,捲起奏摺,扔到一旁,咬牙道:“武庚這傢伙越來越過分了!
小誦忙問:“四叔父,那姐姐這事?”
“不放!”周公看都沒看詩言,卻是斬釘截鐵地答道。
小誦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本王也不放,四叔父你替我擬旨回覆,就說本王新封朝歌公主為太傅,尚需她為國效力,至於迎娶之事,從長計議!”
召公在旁聽了直搖頭,這兩個人自說自話就把詩言的去留定下,也沒問問本人願意與否。
召公柔聲問詩言:“妹妹,你有何打算?”
周公和小誦刷地轉頭看向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