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似乎洞悉苑海若的意圖,戴瑟培搶走她的揹包扔得老遠。
“你衣冠禽獸啦!”她邊啐罵他,邊慌亂地搜尋四周有沒有可以拿來當防身武器的東西。
“到時候我還可以說你是為了做成生意或想嫁入有錢人家,所以不擇手段使計誘惑我,然後還想仙人跳,看你以後怎麼在這一行立足!”他戲弄獵物般邪淫地笑著,說明她的劣勢好讓她主動妥協。
“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女人!你要是敢碰我,就算不惜代價,我也要你身敗名裂!”海若拚命往牆角縮,拉開和他的距離,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恐懼,但仍堅強的抑住眼淚,強硬地嚇阻他。
“哼,少裝清高了,夠聰明的話……哦!”隨著耐性的消逝,戴瑟培腳步愈加朝她逼近,腦袋瓜卻被一個硬物扔中。
他撫著腦袋,納悶地往後瞧,卻不見身後有任何人出現。
海若趕緊乘機把握時間爬起身。
“別想跑!”戴瑟培一回身就看見海若企圖逃脫,忙不迭伸手抓她,將她整個人扯倒在地之際,後腦勺又被一個更大的東西給K中。
他痛呼一聲,摸著疼痛的後腦勺,低頭看見暗器竟是一個硬實的木塊。
“誰?誰在這裡?”他四處張望,包括之前去巡看過的二樓,全部都不見人影,不禁微慌地大嚷。
該不會……這房子不乾淨吧?!
聽見有第三者出現,海若也下意識頓了一頓,求助的目光環視著周遭。
“媽的,明人不做暗事,有膽偷襲就給我有膽承認,出來!”戴瑟培火大地咆哮,空曠的屋子裡充斥著迴音。
之後的幾秒鐘裡,屋子裡詭異的沒了聲音,只有戴瑟培重重的喘息聲。
霍地,一堆雜物從天而降,全都砸向口出狂言的大色胚——
噼哩啪啦、鏗鈴哐啷……木塊、泥塊、鐵釘、沙土,應有盡有。
“啊啊啊~~”虧心事做多了的某人,受到嚴重驚嚇,在苑海若納悶的視線中,連滾帶爬地奪門而出。
一片混亂後,屋內又歸於平靜。
戴瑟培自己嚇自己的落跑了,危機解除的苑海若鬆了口氣。
面對那些從天而降的攻擊,她的感覺和那大色胚不同,根本不認為那是“好兄弟”所為,反而知道是有人替她解圍。
因此,她心裡對於隱於暗處的藏鏡人不但沒有半絲恐懼,反而是濃濃的感激和好奇。
“那人已經跑了,露個面好嗎?”她站起身,望著挑高的二樓處,揚聲喊道。
“露面有什麼好處?”
藏鏡人出聲了,性別是海若意料之中的男性,嗓音醇厚低沈,語調輕快中帶有些微戲謔。
“我想當面謝謝你。”海若拉長了脖子張望找尋,那好聽的嗓音讓她莫名升起一種期待,對他更好奇了。
“怎麼個謝法?”藏鏡人似乎覺得這搞神秘的遊戲很有意思,玩得挺自得其樂。
“只要不以身相許,我會盡量表達我的誠意。”他玩味的問法,讓她之前遭受侵犯的恐懼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淡去。
他的一雙俊眉因她機智的回答而微微挑動,嘴角勾起一記淺淺的笑容。
誠意?他覺得有趣了。
“我很好奇,你要怎麼表達你的誠意?”他倚在某處轉角的偉岸身軀栘到了二樓挑高處的水泥牆邊,雙臂撐著身體靠在牆垣,上半身探了出來,深邃黑瞳向一樓俯瞰。
苑海若聽聲辨位地挪動步伐,在屋子中心站定,仰望二樓。
四目相交的瞬間,彷彿有道微妙的電流竄過,激起讓兩人霎時看不清對方的炫目火花。
海若微眯起眼,這才看清楚藏鏡人的模樣。
汗溼的略長劉海自然地垂在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