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在下人面前坦身露體也不是什麼事,然他卻從來不幹這事。
白筱更窘得耳根子都紅得透了,恨不得一頭扎進被子堆,把自已能埋就埋起來。
古越看著更覺得有趣,之前的鬱積也散去不少,有個心愛的女人在身邊,實在有意思。
將手中溼巾扣上她的臉,輕輕擦拭。
他慣於行軍打仗,性子豪爽,自已洗臉哪會這般小心,實在是白筱肌膚過於細嫩,他唯恐力氣大了,將給揉碎了。
所以在別人做來十分簡單的事,在他做起來,卻著實辛苦。
雖然別手別腳,卻做的極為小心細緻。
白筱一手執著茶壺,一手端著杯子,空不出手,只能由著他折騰,打心坎上卻化開陣陣暖意。
想著他是一國之君,平時又不喜歡近女色,竟然為她做這些事。
而且他又明知她心繫容華,竟絲毫不做出嫌棄之態,鼻尖一酸,險些落下淚。
他將軟巾從她臉上拿開,見她眼眶泛紅,一怔之下急了,“弄痛你了?”將手中軟巾擲入銅盆,扳了她的臉對光細看。
白筱忙吸了吸鼻子,將眼裡含著的淚嚥了回去,“是我讓你失去兄長,你不該對我這麼好。”
第三卷 第019章 公私分明
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已的道理。“古越輕撫她的臉,眉頭慢慢擰起。
說起容華,他也是倍感無奈。
猜不出容華到底怎麼打算,也料不到以後會如何,但隱隱覺得容華不會這麼認命。
說不定哪天,他會突然活轉過來。
容華死前都不怕黑,死後還談什麼不喜歡太黑,要自已給他點什麼鬼燈。
如果當真有那麼一天,容華寧肯白筱難過,也不告訴她,那就必有原因。
他這憑空的猜測,更不能輕易說也。
白筱怕氣氛又沉重下去,引得古越難過,起身放下手中茶壺茶盅,端了銅盆就走。
門外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直接往臺階而來,青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白筱起來沒有?”
“不見娘娘起身。”宮女一頓之後,又急著道:“青兒姑娘,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青兒和白筱一直沒分彼此,以前沒少在一屋裡住著,進出並沒許多顧慮。
“皇上也未起身……”宮女壓低了聲音。
白筱一張臉頓時燥得通紅,回身將水盆塞給古越,將他往後屋方向一推,“你去避避。”
古越微怔,他現在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君,又是一國之君,來個人居然還要他避。
到象是來偷情的姦夫被人捉了個現場,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濃眉一蹙,就要發作。
白筱抿了抿唇,將他又是一推,對門外揚聲道:“已經起來了。”
古越雖然不樂意,但見她窘得渾身不自在,終是沒為難她,朝後面去了。
白筱長鬆了口氣,拉開房門。
青兒怔望著房門,神色難辯,眼裡是未能掩去的刺痛。
白筱知道,青兒從小一縷情絲便搭在了古越身上,為他冒死栽種相思草,雖然並沒指望能與古越繫上一段情,只求能遠遠的看上他一眼。
但到了近前,眼巴巴的看著他娶別的女人,心裡又哪裡能一點不難過?
雖然與古越並不是自已願意的,但仍覺得對青兒有愧,上前握了她的手,“青兒,我……”
青兒赫然回神,扭了手指,低下頭,“我不是有意要吵你們……實在是有急事。”
“難道是曲崢的事?”
雖然青兒隨她一起回京,不能說完全與古越有關,但最大的原因還是曲崢有難,她想借著小孤這些年建下的關係網,興許